男一女,是霍玫的公婆,季忠平的父母。 季忠平的父亲季奎,是河东郡季氏旁支。 季氏算不上显赫,但家中有人在朝中当值,也有人行商,钱财权力都沾点边。 季氏旁支的门楣,比霍家原本要略高。 当然,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季奎和其夫人徐氏,是自己跟着儿子,儿媳来的长安,原因就是因为霍去病。 知道霍仲孺有长子登门寻亲,居然是当朝的冠军侯。 季奎和其夫人徐氏乐得好几晚没睡着觉。 徐氏本来不喜霍玫,嫌其出身配不上自己的儿子,想不到其异母兄长会是霍去病,天降的喜事。 那可是当朝大司马,皇帝近臣。 来到长安后,对霍去病了解越多,季家众人便愈兴奋,日夕期盼着霍去病出征回来,好去拜访。 霍去病若是愿意提携,对整个季氏都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季奎和徐氏从外边进来,眼见家里来了客人。 季奎的视线在霍去病身上一转,心下微震,又见刘清,白南妤,卓青珂三人相貌气度,便笃定的猜到了霍去病身份。 他一时怔在那里,没敢上去搭话,眼看着霍去病一行离去。 等回到屋里,季奎将儿子季忠平和儿媳霍玫拉到一旁,急声问道:“刚才那个……” 季忠平眼神乱飞,兴奋之极,道:“那就是当朝大司马冠军王。 他身畔女子是其妻,屏娴公主,陛下的妹妹。 我的天,阿父,合该我季氏有此运势,能与大司马结亲。” 夫婿乃至家翁亢奋的神色,让霍玫有些胆怯,嗫嚅道:“我这……兄长与咱们素无往来,冒然去求恳人家,怕不太好。” 季奎道:“此言不对。与伱同父的兄长,已是直系血亲。这等关系不用,更待何时? 你若抹不开颜面,我亲自去登门拜访。” 徐氏在一边眉开眼笑:“起卦的先生说我家今年该有大运,却是应在这里。” “霍玫你那弟弟霍光被冠军王带到长安,我都打听了,大司马让其拜在儒家第一的董夫子门下,眼看将来就要入朝为官。” “玫儿你是个女子,不能为官,但可以应在我家忠平身上。咱们也不求能拜在董夫子门下这么高的出身,只要能在长安谋个职务,俸禄有个三五百石也尽够了。” 两千石的俸禄,在这个时代相当于高官大员,九卿那一级别。 三五百石大抵比九卿低上五六个品级,还挺收敛的…… 季忠平连连点头:“对,此事要妥善谋划,改日登门,阿父代我去说。” 季奎道:“没出息,这等事你自己难道不露个面?” 季忠平低头道:“阿父你是没和冠军王当面交谈,我有些怕他。” 季奎失笑:“自家亲戚,怕他做什么?” “还是等我私下里先问过弟弟,再做决定。”霍玫想先问问霍光。 季奎道:“你放心,我们又非需索无度之人,等我亲自去说,保管不会有纰漏。 知道我们和大司马有亲,我季氏主支那边,送来一对宝珠,是难得的好东西,就算是冠军王,想来也没见过这等品级的珠子,便送了给他,再加上亲属关系,不信他能拒绝。” 霍去病离了生父暂居的小院,霍光也跟着他一起出来,要返回太学。 兄弟俩边走边交谈。 等着和霍光分开,霍去病便与妻妾一同回到自家府邸。 府邸正门的匾额,已换成了‘冠军王霍’的四字横匾,夜色中闪烁生辉。 月黑风高,适合享受人伦之乐。 夫妻别后重逢,妙趣横生。 下半夜的长安雨打芭蕉,风浪湍急。 到接近天亮,雨势才变小了些。 隔日,妻妾都睡到中午才醒。 一家人聚在后院的临湖小筑,把午食当成早饭。 吃的是平平常常的汤面,熬煮的汤头需提前数日就开始准备,以鲍鱼、海参、裙边、干贝、鹿筋等物,小火慢熬,最终吊出一锅好汤。 面要现擀,讲究匀长不断,再以吊好的汤炖煮入味,配上四色的爽口小菜,味道绝佳。 妻妾娇颜浅笑相伴,不可方物。 霍去病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便来参加早朝。 未央宫正殿。 天蒙蒙亮,朝会还未正式开始,霍去病位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