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脸面。说恃宠而骄,骄奢淫逸,两位皇兄都是大才,与我家夫君的兵才有的一比。 皆可青史留名,屏娴素来是佩服的。” “我……好你个屏娴,往昔没看出你如此伶牙俐齿,你……”刘瑞和刘舜气的直哆嗦。 还从来没人敢对他们如此放肆。 换个人一把便将其捏死,偏是让他们毫无办法的刘清。 皇帝在一边旁听,差点没笑出声。 刘瑞深吸了口气,看向一名宿老,使了个眼色。 这宿老名叫刘岳,也是宗室的老辈分,保养的很好,白面无须,眯眼道: “听屏娴你所说,倒是对你这夫婿尽心维护。 你家夫婿和卫青为国征战,权柄帝授,他们与敌国交锋,本是分内事,有何值得称道之处? 换做别的将士,同样也在做他们做的事。” 刘清喝了口霍去病递上来的热茶,润了润喉咙:“别的将领?哪个将领比的上我家夫君?” 刘岳老神在在道:“屏娴你这几日与你夫婿外出,不知西北战事已生变化。 卫大将军也不过是战场小胜。 但我等推荐给陛下的嚣射虎,刘柴二人却是屡建奇功,奔袭大月氏杜尚城,断其要地。” “我等来见陛下,让郎中令也过来,便是要让他知道,人外有人,我大汉强军百万,将帅林立,冠军侯虽有些兵才,但并非无人能及。” 刘瑞和刘舜亦再次出言: “刘柴奔袭杜尚之战,冠军侯你自忖有几分把握能做到?” 霍去病道:“你们推选的将领,上了帕提亚人诱敌深入的当,还沾沾自喜,愚蠢程度我确有不及。” 刘清嗤的一声笑出来。 “你说什么?” 霍去病所说,釜底抽薪,直击要害。 若他说的是真的,就是从根本上否定了宗室推选将领的出发点。 按霍去病的意思,宗室这几日的欣然狂喜,连同此刻专门邀请霍去病来观战,就成了偌大的笑话,蠢得让人发嚎。 “你信口之言,就想抹掉其他将领的功勋? 小人嫉才!” 宿老刘珝也有些忍不住了,道:“你可是看不得别人与你同等兵才,怕其将来影响你的地位?” 霍去病道:“兵才? 刘柴奔袭杜尚城能得手,原因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对方想诱其深入,赚取更大的战果。 刘柴可是打算先奔袭杜尚,再袭蓝氏城以西的合瓮城? 若能打下合瓮,就可切断帕提亚东西之间的联系,和大将军形成配合,将蓝氏城困在中间,变成孤军,一举吃掉帕提亚在大月氏的兵马。 想法确实够蠢。” 书房里突然变得安静。 因为霍去病说的全对,刘柴自觉天赋绝伦的行军路线,被他信口说破。 宿老刘焱道:“你怎么知道刘柴接下来要打合瓮? 他曾反复叮嘱,让我等保密,说出来会影响大军作战。” 胶西王刘瑞沉声道:“你可是在其身畔安插了人手,随时给你通报其行军方向?” 霍去病示意众人看向皇帝挂在书房,时常查看的作战地图:“这么简单的行军意图,看一眼地图便可知道,还用安插人手?” “那你凭什么说刘柴攻下杜尚,是对方诱敌的手段?”刘瑞问。 “凭我在用兵上从没错过!” 霍去病弹指勾勒,虚空便有一股气机,化为痕迹落在地图上,形成数道线条。 宗室众人看见那几道线条,有些不明所以,凝神打量。 …… 同一时间,在数千里外的蓝氏城,帕提亚的统帅布托,也在一张行军地图上,勾勒出近乎和霍去病所画完全重合的数条线路。 布托放下笔锋,打量自己勾画判断的敌我双方的行军路线,道: “对方先打杜尚,再打合瓮城,用兵看似大胆,采用奔袭的策略,实则谨小慎微,没有先选合瓮城,已经错了。 打过杜尚再打合瓮城,早没有了奔袭用奇的机会。” 旁边的副将笑道:“对方仍自觉隐匿,正一路从杜尚往西南向的合瓮城行军,完全不知自己即将闯入我军的陷阱。” 布托道:“对方行军,前后呼应,两军相加,超过两万余人。 将他们全部吃掉,也不枉我们这段时间小败诱敌深入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