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踪迹全无。 “维娜对我们各族虚实,分布,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若跑到汉人那里,对我们危害之大,难以估计。”沮渠藉道。 “维娜离开前后,可有其他异常?” 见沮渠藉摇头,苣都道: “汉人既然来了,首战最为重要。 若再输,各部怕是连和汉军正面作战的勇气都将丧失。这一战,我亲自统兵。” 他伸手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位置: “呼伦亚山口是汉军北进必经之地,也是我们唯一有险可守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和汉一决胜负。 传令备马,各部立即抽调精锐,连夜行军,往呼伦亚山口聚集。” 苣都道:“呼伦亚山口,现在是谁驻守?” 沮渠藉:“伱过来之前,我已有所防备,我儿沮渠骨统六千精锐,在呼伦亚山口驻守。” 綦母磬也道:“我綦母等几支部族,也有五千军在呼伦亚山口,合共万余人。” 苣都神色倏变:“沮渠骨……你们抽调精锐,随后跟上来,速度要快,我们在呼伦山口汇合。” 苣都话音未落,已失去踪迹。 沮渠藉得了苣都提醒,也是悚然色变。 他想起之前沮渠骨为了维娜,不惜和自己这个老子起争执。 而维娜消失不见了踪迹……虽然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情况很可能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 从乌兰巴托直线往北,不足千里就是冰冷之湖。 霍去病率军北推,眼见前方地脉起伏,便知道已经接近冰冷之湖以南的呼伦山口。 匈奴在这里常年驻军,视其为要塞。 他们依托山势,扼守两山之间的通道,地势易守难攻。 夜色初降。 汉军在霍去病率领下,以瞒天过海之术,隐匿行军,靠近了山口。 赵安稽主动请命道:“侯爷,我的队伍最善潜伏攻坚,破敌城寨,我带人摸过去。” “这次不用那么麻烦。” 霍去病瞩目前方黑黢黢的山口。 狂风从北方吹来,穿过山口,宛若鬼哭。 他催动行军策,保持隐匿状态,一路往山口接近。 待汉军靠近山口后,忽然闻听前方喊杀声大作。 驻守的匈奴部众,似乎发生了内乱,彼此交锋。 其中一部分匈奴人被同伴攻击,措手不及,转眼已是伤亡惨重。 主攻的匈奴兵,在额头上绑着皮绳,以作区分,闷头砍杀其他匈奴部众。 霍去病带兵靠近,山口处便有一支队伍迎出来,恭敬执礼:“侯爷,我们的人已经发动,夺了这边的入口。我军趁势杀进去,此地轻易可破。” 董仲舒和公孙弘也随队而来,面面相视。 匈奴人叛变投汉了? 临战之时,来不及多问,霍去病收了瞒天过海,汉军策马便杀入山口的匈奴阵中。 战火骤起。 复陆支,赵破奴,陈庆,各路兵马如狼似虎,争先杀敌。 霍去病并未参战。 他早有安排,此战顺势而为,并不难打。 匈奴在冰冷之湖以南,可守之地少之又少。此战胜,匈奴人的颓势将愈发明显。 霍去病驻马在山口外,不久又有两道身影先后出现:“侯爷!” 这两人一个是身形高挑的维娜,另一人是禁军校尉伊即靬。 他们在此地出现,便和匈奴部众内乱有关。 有些布置,是霍去病在王庭之战以前,就计划好的。 但打王庭并未用上,遂延续下来,挪到了此时。 绣衣麾下的罗修,就是专门擅长画皮画骨,改变形貌那个。 他能把人画成牛,让被画的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头牛,抢着耕地。 维娜在王庭被破后,随同右贤王沮渠藉的队伍迁移,北行路上,身份还没暴露之前,就和霍去病派来的罗修碰面。 凭罗修的本事,想混进兵荒马乱,忙着逃亡的匈奴队伍中,轻而易举。 他和维娜对上暗号,确定彼此是要接头的人,然后就开始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连串操作。 先是维娜让沮渠骨来见自己。 沮渠骨被维娜迷得神魂颠倒,都敢和他老子叫板,毫无防备的半夜摸进维娜的帐幕,被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