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看出父子俩的地位。 沮渠骨因为顾忌大单于看上了维娜,只敢偷偷的来,从后边掀开帐幕钻进来。 他爹沮渠藉,却是大马金刀的掀开幕帘,明目张胆的进来。 帐内一度很安静,父子俩在同一个鱼塘里撞到了一起。 不过这在匈奴其实并不稀奇。 匈奴各部奉行的准则是谁更强大,谁就占有更多资源,包括美貌女子。 父辈一旦死了,其妻妾会被子嗣继承,成为自己的女人。 爷俩在帐内遭遇,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大部首。”维娜矮着身子施礼。 右贤王沮渠藉头发半黑半白,冷哼一声,对沮渠骨毫不客气道:“给我滚出去!维娜会成为你的母妃。我没死之前,轮不到你来钻她的帐幕!” 沮渠骨怒目瞪着沮渠藉,不甘示弱:“你只会欺压我,维娜是大单于看上的女人,你敢和大单于争吗?” 又道:“你放下你的权势和部落首领的身份,问问维娜,她喜欢谁?” 见两人的目光往自己看过来,维娜眼神微敛,悲戚道: “你们父子都是我眼中的勇士,草原上的狼王,天空中的雄鹰,但我只有一人,大将已把我许给了单于……你们还有什么争夺的必要呢,我只能成为单于的女人,不管喜不喜欢。” 话罢泪珠从脸上滚落,悲伤的不能自己。 沮渠藉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对儿子道:“你立即滚出去,不然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胆小的羊永远只能吃草。我会亲自去和大单于说,维娜会属于我!” 维娜伤感地伏在一旁的矮榻上,哭泣不止。 沮渠骨低吼道:“维娜,我希望你记住,我愿一直守护你,为你做任何事。”话罢大步出了营帐。 剩下沮渠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在矮席旁坐下,傲然道: “维娜,我会对大单于说,让他将你让给我。眼下正在和汉交战,大单于为顾全大局,不希望各部分裂,必会答应。” “我沮渠藉说的话,向来作数,你难道不信吗?” “大沮渠的话我自然相信。” 维娜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我只是不希望大沮渠因为我,让单于记恨……” 沮渠藉从容道:“他敢,他当年得位不正,若非我们几个大部联袂支持他,他当什么大单于。你放心,他不会不答应!” 话罢探手揽住维娜的肩膀。 维娜对不同的鱼待遇也不一样,小鱼是身畔三尺。 大鱼是肩膀拉手,尺度根据地位决定。 不过最大那一条鱼伊稚斜反而是特例。 他还在斗争当中,没完全进入维娜的鱼塘。 “大部首,左贤部传来消息,召集各部首领,有事情让你去主持。” 帐外的亲兵提醒道。 “知道了。” 沮渠藉对维娜道:“你且再等几日,只待战后,我就亲自和伊稚斜说你的事。”话罢起身去了。 维娜伸手一抹,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 她完成了这一波的爱情买卖,也出了帐幕,在王庭内各处走动,意识里则和霍去病取得联系。 王庭的布防换防时间,有多少兵马留守,霍去病通过她的眼睛,探听得来的消息,逐一获知。 彼端的霍去病,催动瞒天过海,携带五千禁军疾行。 午后,他已进入匈奴腹地,距王庭三百里的区域。 为了呼应配合大单于不在王庭的消息,匈奴在王庭留守的兵马并不多,到了距王庭百里,斥候才逐渐增多,穿插驰骋。 霍去病潜行到王庭七八十里时,王帐的方向,忽然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却是左贤王乌致兹看见霍去病以后,传递消息给苣都。 苣都往回赶的路上,接连下令,让王帐留守的力量,全力布防,阻截霍去病。 下午,王帐内吹响号角,大队兵马出营,在王庭外聚集。 一支支队伍汇合列阵,守护王庭,如临大敌。 几支千人队则驰骋而出,交叉前行,拉开了无死角的警戒线。 “现在才想起布防,晚了!” 霍去病轻哂。 剩下不足三十里的距离,凭他催动行军策带兵的速度,倏忽可达。 奔袭到这个距离,已经像一把尖刀,刺入匈奴人的腹心,想拔出去都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