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为过,来宫里拿件东西再去。” 时间刚入夜。 皇帝的书房还亮着灯盏,有各地加急送来的奏折,等待批复。 调整各地税赋,收归盐铁,对大汉来说是重中之重,且事情牵动的利益极大,触动的是地方各郡国,封王,宗室,氏族,是整个庞大的社会阶层。 皇帝也需要时刻盯着因之而起的各类变动。近段时间,帝书房的灯盏,经常彻夜不熄。 而董仲舒,张汤,李蔡等人,也在书房内和皇帝商榷事情。 霍去病从门外进来,执礼道:“陛下。” 皇帝抬头:“你这个时间不经宣诏过来,又杀气腾腾,出事了?” “朕前日接边关奏报,说你调动辽东郡兵马,往南下数百里,沿海有小国,满城身死之人,血色遮蔽了我大汉以东的海疆,是怎么回事?” 霍去病垂首道:“正要告知陛下。” “淮南王之子刘迁被人利用,避祸躲在沿海之地,往年从我大汉偷运出去的人口,被人假刘迁之手害死,死者数量极众,涉数十万人,波及多座城池。 刘迁所在东海国,遍地尸骸,如人间炼狱。 行凶者……臣欲杀之!” 听到如此多的人身死,董仲舒大感意外,手一抖,双眼圆瞪,颤声道:“霍侯说死了多少人?” 冷漠的宛若泥雕木塑的张汤,亦是目中乍起精芒。 “刘迁背后是谁?”皇帝身畔,隐隐盘绕浮现出一条紫龙的虚影。 “幕后是秦皇陵里封禁的东西,直接动手的则是子。” 霍去病道:“臣来拿我汉军的军权钺一用。” “允!” 皇帝颔首,伸手一招:“朕赐你国之军权,杀凶徒以除恶,壮我汉之国威法纪!” 平素供奉在未央宫后殿宗庙里的帝钺震鸣,破空飞来。 霍去病抬手,那帝钺便落入他手中,传出阵阵嗡鸣,流水般的清辉闪烁。 这件大汉的国运神兵,仿佛具有灵性,被霍去病握持后,竟有些‘兴奋’。 “臣告退。”霍去病说。 董仲舒和张汤不分先后道:“陛下,此等事,臣二人亦愿协助霍侯,共尽绵薄,以除祸首。这等祸乱之事,杀人者灭绝人性,若不能除之,民心不宁,国之不安。” “嗯。” 皇帝低头批阅奏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自去。 霍去病出未央宫,和道尊汇合,董仲舒,张汤,还有四名铜俑卫也出现在周边,显是得了皇帝吩咐。 霍去病催动行军策,以兵势覆盖,一行人瞬间从未央宫消失。 轰隆! 惊雷交错,闪电划破长空! 转眼便有瓢泼大雨洒落。 十月的长安,今年最后一场风雨! ———— 始皇陵寝内,中央王城。 青铜匾额上写着秦篆古文“点将殿,护陵台”的大殿内,一张青铜长案顶端,带有凹槽。 而这些凹槽内,放置着十余枚青铜圆球。 此刻,有一枚铜球在发光,自行飞起,落在一个位于殿内,手执青铜大戈,闭目而立的将领眉心,渗入其额头识海,最终化作一点烙印。 这将领身上的青铜甲胄,体内的秘窍,皮肤表面都开始发光。 圆球在其眉心留下的烙印,诸多纹理明灭,又渐归平静。 将领身上的甲胄,有四个秦篆文字一现即隐——虎韬俑将! 片刻后,这身形高大的将领,眼帘阖动,睁开后发出清濛濛的光晕,眸子转动,生机从体内爆发。 他抬起没有握持长戈的右手,摸了摸眉心,打量周围。 这殿内,赫然还有十余名将领伫立,皆是身着青铜甲,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他们在这陵寝内深眠而不腐,已伫立了数十年。 他不远处,另一座点将台上,却是空了一个位置,显然有将领在他之前,已被唤醒离开:“那些东西又出来作祟……这次同时唤醒了两名护陵将?” 这名将领,从将台上走下来,手握大戈,出了大殿。 他来到殿外,扫视皇陵,遂见到王城出口方向,地面上有两具崩裂断折的铜俑,顿时眼神微眯。 他走到两具秦俑附近,低头打量:“有东西袭击铜俑,从王城跑出去了!” 将领的脸上多出一股戾气,伸手一抹,面前倒映出诸多皇陵不同区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