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但章军假装没看见,没半点反应。 姚兴等人无奈,正要结伴狼狈而去,霍去病忽道:“等等,一会匈奴兵还会回来,你们且不忙着走,稍后先出城和他们厮杀一场,权当赎罪了。 斩杀匈奴兵一人者,可免罪。杀多人者本侯既往不咎。” 白南妤面具下的嘴角微挑,霍去病把自己的既往不咎凌驾在免罪之上,换个人绝说不出这种话。 姚兴等人吃惊道: “匈奴兵还要回来?” “匈奴人又不是傻子,我们若真是设下埋伏,怎会容许他们如此轻易就走?” 霍去病淡淡道:“他们见我等不追,跑不出五十里就会回过味来。” 这次众人却是没慌,连臊得脸通红那几个也顾不上害臊,往前挪了挪步,露出凝神倾听的样子。 章军道:“这次我们计将安出?” 其他人也摆出一副等候吩咐模样。 霍去病:“他们再回来,就很难行计骗过他们。 但他们回来后,也会格外小心,反复试探,而不敢轻易入城。我们仍将城门大开不闭,其余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在城外游移,不敢贸然进来。 姚兴你们几个带兵趁势杀出去,当先锋。” “我们出城杀敌?” “吾等没上过战阵啊,求霍侯开恩!”姚兴等人惊然色变。 …… 骄阳当空。 匈奴兵马策骑狂奔,吉戈和綦母素一马当先,倏忽间已是数十里外,然而后方始终静悄悄的。 吉戈和綦母素在疾驰中对视,不约而同的放缓马速,最终勒马停定。 “有些不对……” 这俩人才回过味来。 “是不太对。” “汉军若真有埋伏,为何不见半个追兵?任我等脱身撤离,毫无损伤。” “刚才……是汉人的惑敌之计?” “也不像……惑敌之计岂会如此真实?” 两人疑虑间,双双扭头眺望汉关方向。 随后的情况和霍去病预料的大差不差。 两人意识到可能上当。 如果是真的,那汉军没出一兵一卒,骗得他们惶恐撤离,这事情伤害性不大,侮辱性简直爆表。 两人感觉智商受到侮辱,杀气大盛,调转马头,又带人回到了汉关之下。 但到底还是不确定居多,眼见汉关仍是刚才模样,城门大开,不见半个兵卒。 这次连城头的女子也不见了。 吉戈和綦母素派出小股斥候,在城外反复催马驰骋,试探城内虚实。 就在这时,城内一声鼓响,随后激烈的战鼓擂动声,砰然震耳,急如骤雨。 城内城外影影绰绰,远处的矮丘后,也有汉军埋伏的兵马,若隐若现,准备对他们形成合围。 情况变化,如同刚才的重演! 吉戈和綦母素齐声冷笑:“原来只会这几手,反复来上两次,我等如何还会上当。” 两人反而笃定下来,料定汉军是真的无兵可用,不是假的,正要下令冲城。 忽然感到地面震动,马蹄如雷。 远处的矮丘后,真有一支汉军冲出来,队列锋锐如长龙,战枪高居,杀气腾腾。 匈奴兵马这一来一回,骄阳登空,已是接近小半天时间。 霍去病之前就告诉章军,说有一路调出去的兵马,很快会回防。 眼下就是。 匈奴人已错过了破城的时机。 这次冲出来的是真汉军,而非疑兵之计。 领头的将领三十来岁,体型魁梧,身先士卒,正是杀敌必为先锋的张次公:“谁敢与我一战!” 张次公策马狂奔,身后的汉军精锐,数量大抵和匈奴兵马差不多。 然而双方的气势,完全不同。 冲出来的真是汉军,给匈奴一方的感觉,就是判断再次错误。汉人果然有埋伏,人家刚才不追,他们自己又主动回来送上门,钻进埋伏圈。 被耍的团团转! 这种虚中藏实,虚实莫测的变化,对心里的打击尤其严重,会让敌将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信心,虚实一念间,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就是这个感觉。 所谓进退失据,正是两个匈奴将领的写照。 这种情况下,他们再无争胜的信心。 吉戈只剩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