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府简上,卫青,霍去病的名字却是一人占据一个独立的简面,各有定语。 当世只此两人有这种殊荣,引来艳羡无数。 就在一个个名字显化的同时,李广慨然上前: “陛下,臣亦想试试,冲击这兵府排序,位列其上。” 刘彻也希望当朝将领,有更多人进入兵府,欣然道:“将军请便。” 李广深吸了口气,跨步靠近兵府简。 他事先已问过董仲舒该怎么做,靠近后便推动一股兵锋,融合自家神念烙印,从眉心化出气机,如流星般送入兵府简的一枚简片上。 轰! 那矗立的简片,立即浮现出李广送入的气机,像是射向空中的利箭,扶摇上冲,想化作烙印,简上留名。 但兵府简上光斑交错,出现了兵家阵列般的变化,和李广推动的战意烙印碰撞,恰如两军交战。 那两股气机时而分化,时而对冲,就像是在展示攻守之道,对垒征战。 现场有精通兵事的,边看边讶然道: “这兵府简自成神异,内部怕是蕴含着兵家大贤的兵理烙印。 其气机变化,分明是兵家战阵之术,在阻挡李广将军的神念兵意。” “兵府化出来的,好像是兵家半圣吴起,传世兵书中的治兵之道,军阵之法。” “嗯……” 兵府简矗立如碑的表面,光晕千变万化,汇聚时如盾,散逸是如繁星,交错间对应的正是战场上的兵阵变化,轻而易举的拦住了李广推送的气机。 他以自身修行,推送神念,和兵府的气机争锋,尝试破阵继续攀升。 忽然间,兵府内传出战场厮杀的声音,有战场的虚影若隐若现。 简书里如同两军征战,气息激荡。 “李将军倒是不亏为我大汉名将,能和亚圣吴起的兵锋军阵,对垒良久,不分胜负。” “没错,亚圣吴起,可是兵家少有几个迈入半圣领域的人。 这兵府融入的是他的兵理……” “李将军一生护我汉土,是有大功的。” 在旁观者的观望中,李广在简内烙印的兵理神念,持续了大概一刻钟。 当其连续遇到数座军阵转合的变化后,李广额头见汗,自行收了兵锋,停止了冲击。 “李将军不需气馁,你是当代将领,功过此时还不能定,以后尚有机会。”董仲舒安抚道。 李广虽然没能成功将名字送入兵府。 但能和兵府演化的战阵对垒这么久,已显示出不俗的兵才。 一旁的卫尉程不识见李广罢手,思忖片刻,也出列靠近兵府简,进行尝试。 但他也在茶盏时间后,落下阵来,同样没能登上兵府简。 两人双双失败,足见这兵府的难度。 其他原本跃跃欲试的人,相继止了心思,没敢再上前尝试。 “董夫子,历代将帅入兵府,位列自行变化,为何去病和卫卿对应的简面始终不动?”皇帝问。 董仲舒垂首道: “兵府自行运转,推选兵家入列。唯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是当代将领,无法给他们的功绩做结,故而难以具体排位。” 顿了顿,续道:“老臣建议,不妨让二人暂列原处,以待后续立功,看兵府有无位列上的变化。” 这时,一旁的陇西李氏之主李兆,头悬帛书,宝光笼罩下,扫了眼兵府内闪烁刺目的两位当代将领的名讳:“陛下。” 见刘彻的目光看过来,李兆遂道:“当朝将领,一生功绩未定,确不该和先贤同列。 吾以为董夫子所言在理。” 各家氏族大多同气连枝,另外几家也陆续出言,附和李氏所说。 平阳公主在稍远处旁观,微微翘起嘴角。 她已看出这些氏族无形中和董仲舒站在同一阵营,都有压一压兵家锋芒的打算。 究其背后原因,是兵事若过盛,耗费必重。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这些氏族高门也要跟着掏取一部分费用。 这些氏族之主皆是人精,不用串联,便能相互配合。 但就在这时,旁观民众倏地出现了稍许躁动。 却是众人看见一股兵锋,蓦然攀升,璀璨如骄阳,冲进了兵府简。 霍去病直接将一道兵家气息,送入兵府。 霎时,那气机在兵府内上升,过程和李广,程不识的情况相似,却是果断犀利至极,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