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 他中了霍去病那一脚,五脏六腑都被踢成了血雾,生机早就断了,只是强忍着想看霍去病被杀。 由此亦可见刚才那一瞬,变化有多快。 攻防交错,实则只有一次呼吸的时间。 左吴从马上栽倒,胸前后背,全身都被皮下渗出的血染红。 霍去病一脚之威,强横如斯! 左吴乃淮南八公之一,其实不至于如此不济,实在是霍去病坐下的今安作妖。 他事先万万没想到一匹马还会做假动作,生生被其用假身错位,给晃了过去,腾出了霍去病出脚的最佳时机。 砰! 左吴倒地惨死。 死前双目圆瞪,正好和今安的马眼对视。 整个战场都安静下来。 刚才霍去病那一拳,耀动战场。 此刻的敌我两方,都在往他看来。 有淮南军的视线落在左吴身上,不由为之骇然。 另一侧的晋昌心里的震惊更是可想而知,一股凉气从其后背上窜,全身变得冰凉刺骨。 霍去病正隔空往他看过来,目光如实质般,牢牢的将他锁定。 冷汗从晋昌的额头浮现! “挂甲!” 霍去病厉喝了一声! 麾下数百部众齐声响应,全身兵气奔流,百人如一,每个人身畔都有一层龟甲的虚影浮现。 霍去病的眉心,兵符的光晕熠熠生辉,辐照战场! 嗒! 铁蹄如雷! 汉军精锐驰骋,开始来回冲杀。 此时有淮南军发现,兵器刺向这些汉军,他们身畔凝聚的兵势力量,让其防护力大增。 不论什么事情,最核心的竞争力都是人无我有,无法超越。 霍去病能纵横沙场,正因为他对兵法,对军阵与生俱来的天赋,非其他将领能及。 麾下部众在他的兵符加持笼罩下,力量,防御力,都会再上一个台阶。 淮南部众本就战意不坚,与大汉禁军对垒,士气低弱。 霍去病的表现,更是让这些淮南军倍受震撼。 若不是霍去病统兵在战场上,和部众气机彼此牵绊,不能脱离战场,那个暗中出手的淮王刺客,怕是也要被斩杀当场。 如此表现,就如同摧毁淮南军心里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此刻,仍在顽强厮杀,和汉军交锋的大多都是淮南王蓄养的门客。 “跪降者不死!” 霍去病的声音淡漠,却好似带着异样的魔力! “跪降者不死!” “跪降者不死!” 所有部众跟着他狂喝,声震云霄。 随后,战场有些诡异的再次安静下来。 稍远处,一只鹰隼盘旋。 刘清赶过来时,恰巧看见霍去病轰出那一拳,击向暗中隐藏的刺客。 适时的霍去病战意捭阖,自有一种横扫千军的霸气,打出了战意无双的一拳,将刺客重创。 远在长安长定殿的刘清,借鹰隼的视角亲见这一幕,娇躯不禁轻颤。 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难忘记霍去病此刻威霸动人的气概。 他仿佛天生是为了战争而生,来到大汉,摧城拔寨,横扫当世诸敌! ———— 淮南王刘安,正低头瞩目面前的竹简。 那简书上写的便是平淮策四条。 这简书上的内容是先于淮南耳目,两日前就浮现在了刘安拥有的这部简书上,是执笔者传过来的。 “阿父,既然提前得知了那边对付我们的布置,那就可以反过来针对他们,破掉这平淮策。” 刘迁坐在一旁,谏言道。 刘安:“这四条计策并不怕人知道。 我们上下游两郡的水路,长安要截断,你有什么办法? 他们出兵的路线,占据的位置,都是遏制我淮南的要冲。同样的道理,知道了,也只有出兵攻取,与其较量一途,否则如何阻止?” 刘迁皱眉道:“阿父难道没有应对之法?” “为父谋划多年,早想到举事后的各种情况,未虑胜先虑败。 他们想用这几种手段控制我淮南,想的太简单了。” “倒是另外两条,让密侦的人散布我淮南谋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