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下手里的项链,拿起手机,给贺棣棠拨了个电话过去。好在贺棣棠的上司为了他第一次拍摄,特意给他放了一天的假。得到他的答复后,霍南笙给沈棠梨回了个电话。
几个电话打下来,连霍以南都忍不住说她一句“你现在比我还忙。”
霍南笙接着摸那两条项链,心不在焉地回“还行吧,毕竟是在帮哥哥赚钱。”
霍以南失笑。
“哥哥,帮我戴一下这条项链。”她转头看他,“我戴不上。”
“说句好听的。”
“好哥哥。”她眨眨眼。
“天天都能听到你这么叫我,”话虽如此,霍以南还是走向她,从她手里接过项链,几分无奈,“你就知道糊弄我。”
霍南笙莞尔,理直气壮地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谁让你是我哥哥,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
她扎着丸子头,颈间有几绺碎发不听话地垂落。
黑色头发与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霍以南站在她的身后,低垂的瞳仁里,看见的是她纤细的脖颈,皮肤薄的吹弹可破,她皮肤太敏感,他一触碰,她便痒的缩了缩脖子。
“凉。”她轻嘶。
霍以南眸色加深,他说“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戴着项链,然而翡翠项链没装有延长链,本身的卡扣很短。所幸她脖子细,项链的长度绕过她的脖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般,恰到好处的长度。只是他帮她扣上卡扣的时候,无法避免地与她颈部皮肤碰到。
她是真的很怕痒,声音都在颤“好痒,哥哥,你快点儿。”
“我尽量,很快。”
“好了没”
“快了。”
话音落下,霍以南收回手。他双手垂在身侧,指尖搓了搓,好像能搓出细小火花。
霍南笙想看自己此刻的样子,起身跑回浴室里,离开前,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了霍以南一眼,“哥哥,你慢死了”
抱怨完,立马就跑。
“”
霍以南好一阵哑然,他敛眸,眼里的笑意渐淡,情绪却深浓似化不开的夜幕。
原定于上午的拍摄工作挪到了下午三点。
霍南笙和贺棣棠没问题,然而杜若那边出了点儿事故,“我妈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让我去医院给她签手术意向书我也是接到电话才知道她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礼拜了。”
她急的声音里哭腔明显“我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估计没法去杂志社了。我刚刚给沈棠梨打了个电话,叮嘱她多照顾你一些,霍氏和她们杂志社合作很多次了,她们不会瞎来的。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霍南笙“我可以的,你快点儿去医院陪你妈妈吧。”
杜若“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真的抱歉,抱歉。”
霍南笙听得胸口像是堆积了块石头,“没事的,陪”她有太多年没有叫过“妈妈”这个称呼了,一时间竟如鲠在喉,她抿了抿唇,完整叙述,“陪家人最重要。”
杜若哽咽着“真的不好意思,真的。”
她又说了许多的抱歉,才挂断电话。
霍南笙站在杂志社所在的大厦外,艳阳刺眼,她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而后,迈步走进大厦。
前台得知她是霍氏的,笑脸相迎“沈主编在休息室等你,休息室就左拐,走到头,再左拐,就到了。”
霍南笙记在心里,道了声谢后,往里走去。
期间,她瞄了眼手机。
上楼前,她给贺棣棠发了消息,问他到哪儿了,但他估计专心开车,没时间开手机,所以也没来得及回她消息。
眨眼就到休息室。
休息室门没关紧,稍稍露出一小道缝隙。
霍南笙没注意到,伸手敲门,曲叩的骨节用力,门却被她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身体线条几乎重叠的一男一女,姿势暧昧,举止亲密。因她的突然造访,二人的情热暂停,但霍南笙还是闻到了空气里的绮靡放纵。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霍南笙懊恼地退出去。
门被她重重地合上。
她分明没干那档子事儿,却比屋里头干那档子事儿的人,脸红数十倍。
一墙之隔。
屋子里两个人。
沈棠梨略微有点儿尴尬,也仅仅是尴尬而已。
她不甚自在地摸了摸头发“那什么”说话间,她掀眸,意外发现面前的男人,面色冷凝,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她伸手推搡着贺棣棠,“喂,贺棣棠,你想什么呢你”
被她这么一推,贺棣棠啧了声。
沈棠梨“你啧什么这是杂志社,走错屋的估计是我下属,没眼见人的是我,你有什么可不耐烦的”
沈棠梨没认出打扰他俩调情的人,但贺棣棠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