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在开会。”
“他就嗯了声,没说别的了。”
“不清楚要不暂且,别管了吧”
“等会议结束,我再问问霍总。”
霍家两位家长是没有心思管霍南笙的,霍起阳如同大多的父亲,以为自己出钱外加吃饭时间关心下霍南笙,便是位好父亲。
李素问对待霍南笙,如同对待家里的宠物,开心时关心她,不开心时将她搁置一边,不理睬。但她连霍以南都鲜少搭理,细究起来,李素问对霍南笙是比对霍以南这个亲儿子要好许多的。
所以管束霍南笙一事,不知何时,落在了霍以南的身上。
霍以南不表态,管家也不好多做干涉。
管家站在书房外,霍南笙逃课的明目张胆,甚至没跑去外边儿,反而是跑回家里,一声不吭地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教养老师被她这行为气得半死。
一通电话打给了霍以南,霍以南没接。
彼时,霍以南会议结束,正在查阅霍南笙的上课视频。
霍南笙不管上什么课,都会有视频监控。这一行为,像极了父母外出工作,聘请保姆在家带孩子,以防保姆对孩子动坏心思,父母在家里装个监控能够时刻观察。
圈子里大多数人上课都是如此,这没什么奇怪的。
液晶显示屏里,放映着上课内容。
教养老师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她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来电铃声疯狂叫嚣,落在霍以南的耳里,分外刺耳。
他一个都没接。
上课视频停止在霍南笙中途离开,回家那幕。
霍以南也效仿她的做法,起身,回家。
到家后,管家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您终于回来了,小姐在书房里待了三个小时,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敢推门进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刚满十八岁,哪儿算得了大人”更何况,管家都快七十岁了,在他眼里,霍南笙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
“你可别凶她。”管家叮嘱。
“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她发过火”霍以南无奈。
“那是她一直以来都没犯错。”
霍以南瞥了管家一眼,冷而淡的眼神里,透着压迫感“她今天也没犯错。”
管家一愣。
待他回过神。
视野里,已经没有霍以南的身影了。
霍以南作为霍家现如今的掌权人,在整个霍家都是畅通自如的。
不需要霍南笙的同意,紧锁的书房门,会有人把钥匙递给他,他轻易打开。然而他没有使用这些上位者的特权,他站在书房外,很有分寸感地敲了敲门。
“是我,南笙。”
静默无声涌动。
时间悄然流逝。
霍以南勾了勾唇,缓缓地笑了声“哥哥来敲门,也不愿意开吗”
未过多时。
房门被人由里打开。
霍南笙有着做错事的自觉,颓然低着头。
看不见她的脸,但能听见她的声音,细软的,不堪一击的,语气是执着的,透着难以摧毁的坚定,“哥哥,我知道逃课是不对的,但我没法上那节课。”
“嗯,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霍南笙,抬头,看着我。”
闻言,霍南笙抬头。
四目相对。
霍南笙见到霍以南眼里的肯定。
他盯着她,方才还冰冷的面容,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他的语气也是绵缓温柔的“做你觉得对的事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的退缩和害怕。哥哥是你的哥哥,不是旁人的哥哥,哥哥永远会站在你这边,而不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批评你,指责你。”
自逃课后,霍南笙一边是逃出束缚的痛快;
一边又深陷不安的痛苦中。
她害怕霍以南知道她逃课,对她流露出失望与不满的神色。
“为什么”霍南笙也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眶,分明他没有对她说一句重话,还站在了她这边,“你不应该骂我吗”
“为什么要骂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吗”
“我逃课了。”
“嗯,那种课,没必要上。”
蓦地。
霍南笙仰头,一脸不敢相信。
“哥哥”
“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给你选一个好的教养老师。”做错事的是霍南笙,道歉的却是霍以南,“老师应当起到好的引导作用,可是你这位老师,故步自封,思想老旧,给你灌输错误的思想。你逃课,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知道今天的上课内容了吗”
“嗯,所有都知道了。”霍以南眼眸低垂,瞥见她手里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