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 “司徒!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要与本相商讨婚事?” “这个你放心……本相今日早朝结束的时候便已经宴请了百官,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来的,这点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苏温文笑哈哈的说个不停,但却发现司徒敬城脸色越来越黑。 “咦!你这是咋了?昨晚没睡好?” 司徒敬城只得陪笑道:“苏大宰相啊……” “慢着!今日你这语气不对啊,怎么听着有一股客气与敬仰的感情在里面……不过这种感觉从你嘴里说出来,本相听着感觉怎么就是这么悦耳呢!” “是嘛!那老夫再说一边给你听……” “打住!” 苏温文脸色郑重起来,打眼瞧向司徒敬城:“你不对劲啊……不仅亲自上门还如此态度……你……” 苏温文眸光微眯:“你该不会昨天刚答应了婚约,今天就是要来退婚的吧!” “苏相英明啊!老夫对苏相的佩服简直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滚犊子!” “退婚没门!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 苏温文转身就要出门。 司徒敬城则是连忙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苏相!苏相!苏大人,你在考虑一下呗!锦绣只是个庶女,哪里配得上你这前途无量的状元门生?” “我也觉得配不上,可谁让那傻小子被你家丫头迷上了呢?” 苏温文无奈道:“行了,这件事不可能改变……除非你司徒敬城真就一点脸不要了!行了……本相公务繁忙,还有要事要办,没空陪你这闲散王公谈天说地。” “苏相爷,青衣有礼了……” 苏温文正要上轿的时候,忽然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自己耳后响起。 苏温文顿时回头,不由把刚抬起的一只脚又落了下来,看着司徒青衣,又看了看司徒敬城,无奈道:“你们父女搁着唱戏呢,你方唱罢我登场?” “青衣,你怎么来了?” 司徒敬城也是讶然道。 司徒青衣微微一笑,对父亲行了一礼,然后走到苏温文面前,郑重见礼道:“苏相爷……青衣此来其实是代我二姐前来的……” “哦?” 司徒青衣笑道:“虽然爹爹已经同意了二姐的亲事,但我却还没有同意。” “想要做我司徒青衣的姐夫,必须要才高八斗,才华横溢,便如我大姐夫宁潇一般!” “宁潇?别跟我提那小子!直到现在他还欠我一首诗词没给我写了,天天在你们临国府藏着,连老夫见都不见,记得告诉他,没死赶紧给老夫写首好诗,歌颂一下老夫三年的治国政绩!” 司徒青衣道:“苏相的话青衣一定带到,不过这陈公子虽然连中三元,中了状元,但谁知道是不是您老身为主考官一手遮天,故意舍给您这得意门生的!” “不是!小青衣,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苏温文沉声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司徒青衣笑道:“既然如此,那苏相可敢让青衣考校一下您这位得意门生的才学么?” “你要考校敬言?” 苏温文闻言顿时笑了:“小青衣啊……你的确读了不少书,在女子之中已是翘楚,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但可不要太过自负……想要与寒窗十载的状元比试才学……还是太过稚嫩,此举可无异于自取其辱。” “就问你个简单的,《圣人集注》第七章第三注解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么?” 司徒青衣沉吟片刻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寻章摘句,舞文弄墨不过下下之才,苏相爷曾称名当朝第一大学士,如今更是位居宰辅,只有此等见解么?” 苏温文一愣,旋即大笑道:“小青衣你读书不多,倒是伶牙俐齿可以强词夺理……也罢,那你且说说要如何考校我这位弟子的才学?” “很简单,三日之后,还请苏相与高徒再临临国府,小女子有三道试题问对,若陈公子能对答如流,这门亲事我临国府将再无疑虑。若是万一陈公子答不出来,这门亲事就此作废,不可再提!宰相以为如何?” 苏温文闻言,捻须而笑:“丫头,你做得了主么?” 司徒青衣看向司徒敬城。 司徒敬城看了看司徒青衣,又看了看苏温文,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 苏温文大笑而去。 堂堂宰相门生,当朝状元,岂会惧一小女子的三道试题? 只要司徒青衣不是说一些歪理偏理,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