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事,平生畅……两年不见,他堕落至此了么?” 赵珏一身白衣,秀发流畅的披在肩上,只用一根白色丝带散漫的束着。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几上,读着眼前的纸笺,缓缓抬头,目光一片平静。 先帝离奇驾崩,至今查询无果,毫无线索,她已然立志,一日不查清父皇驾崩的缘由,便一日不脱这白衣。 “公主!大事不好!陛下已经下了旨意,要把宁公子秋后处斩,临国府也遭受牵连,削了一年的俸禄。” 有侍女匆匆忙忙的前来禀报。 赵珏这才惊觉起身,望向侍女,问道:“是何罪名?” “就是……就是公主手中这首词!” 赵珏下意识低头,眸光正好落在“自是白衣卿相”一句。 “我去见皇兄!” 御书房。 赵珏的身影出现,她一身白衣,行止端庄,走到御案前,躬身而拜:“皇妹见过陛下!” “十三皇妹见朕有何事啊?” 赵嵩高坐在上,淡淡问道。 赵珏刚想说话,却又被赵嵩打断:“不过如果皇妹是为那宁潇求情的话,还是退下吧!” “陛下!” 赵珏甚是不解道:“宁潇不过一介赘婿,陛下为何非杀他不可?” “既然如此,朕还想要问问皇妹,他宁潇何德何能值得皇妹三番五次的替他求情!” 赵嵩冷哼道。 赵珏默然。 是啊,为什么呢? 是为他出身商贾无法科考却有倾世的才华? 还是他无奈入赘依旧遭受谋逆牵连的悲惨命运? 还是初见时他那一袭青衫? 赵珏此时也说不清。 她只是觉得,他不该就这么死了,至少不应该这么憋屈的死去! “皇妹今年十七岁了吧。” 见赵珏沉默,赵嵩淡淡问道。 赵珏心中一动,愕然抬头:“正是,皇兄想说什么?” “这个年纪,该出嫁了。” 赵嵩微微一笑:“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他老人家现在不在了,做为皇兄,朕自然要为你的终身大事好好考虑。” 赵珏嗅出一丝不寻常的讯息,缓缓摇头,声音之中已然带着一丝疏离,道: “多谢陛下关心,只是皇妹已经立下誓言,为父皇守孝三年,婚姻之事,不急于一时。” “那可不行!” 赵嵩笑道:“你如此孝顺,父皇若地下有灵,自然欣慰,但他又怎么忍心看着他最宠爱的公主这般蹉跎青春?” “你看看你现在,本是花一般的年纪,却素面朝天,一身缟素,神色憔悴,哪里有一点青春之气?父皇若是知晓,心中定然不快,皇妹也不想父皇在天上也无法开心吧。” “皇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珏胸中发闷,赵嵩的话如一柄柄刀子向她刺来。 赵嵩大袖一拢,目视西北,道:“近日我大乾边陲小国于阗国派来使者请求和亲!为扬我天朝上国之威严,宽容仁和之风范,朕同意了这个请求!” “但朕思来想去,这后宫之中能代表我大乾帝国前去和亲并能体现我大乾帝国威严的女子,非皇妹不可!” 赵珏闻言,顿时面色大变:“皇兄……你要把我嫁到于阗去?” “怎么?难道皇妹不愿意么?” 赵嵩眸光一凝,盯向赵珏:“身为皇族公主,肩上自然要有非同一般女子的责任?皇妹自幼攻读经史?才思敏捷,难道这点道理也不懂?还是说…不愿为大乾做贡献?” “于阗国主动上表求婚,显然是想要依附于我大乾,皇妹此去,便是两国交好的功臣,即便是父皇知道了,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赵嵩循循善诱,笑着说道。 “哼!是么?于阗国主动求婚?” 赵珏听着这般虚伪之言,不由冷笑道: “可我怎么听说是皇兄穷兵黩武,月前调遣十五万大军星夜突袭于阗,却没想到误入于阗国的陷阱,损兵折将,触怒于阗国君,反而致使我大乾西北门户凤城关被于阗国夺取,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 “够了!” 赵嵩脸色骤然一变,勃然大怒,喝止赵珏。 赵珏面色平静,不为所动,继续道:“皇兄也知晓羞耻么?皇兄登基不过两年而已,表面上大乾依旧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