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闻媒体的热情宣传下,迅速传遍了半个欧洲,叶利钦就有了每天夜晚眺望巴黎歌剧院的习惯。
他很清楚,费雯丽现在不在巴黎歌剧院里,当然,也不排除她像歌剧魅影一样住在地下湖的可能,不过叶利钦觉得,这位使徒的性格里没有那么多的戏剧性。
当然,事到如今,叶利钦也不能再说他完全看懂了这个女孩。
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这个被父母用错误方式培养起来的女孩,有着少女的单纯和浅薄,也有着女人的任性和变化无常,但因为她有限的阅历,在叶利钦眼里,几乎肤浅得一眼就能看明白。
所以叶利钦为她安排了一切,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生活,帮助她看清她前进的道路——作为祭司和老师,引导使徒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无论从什么角度,叶利钦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无可指摘。
如果换成之前的那几位使徒,叶利钦还不至于插手到如此深的程度,可他接手的是一个如此糟糕的孩子,叶利钦毫不怀疑,如果不为她安排好一切,她绝对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最终却……做出了让叶利钦意外的事。
她的逃跑的确让叶利钦意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她,也让叶利钦在其他祭司面前蒙羞,不过平心而论,叶利钦并不怎么生气,只是有些对事态失去控制的厌烦。
不过现在,一切又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叶利钦淡淡地想。
正常来说,在成功逃跑后,费雯丽不应该重新返回巴黎,更不该以一场春季演出宣告她的回归,让她的名字出现在整个巴黎的视线中——她几乎是把自己送到了教会面前。
叶利钦很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她想让我看到……逃跑的这段时间里,她应该经历了一些有趣的事吧,或许是一些奇遇?让她觉得她有了倚仗,能够回来直面她的恐惧,来反抗她心中的权威……女孩总是这样……叶利钦唇边溢出了微弱的笑意。
他注视着河对岸的灯海,直到耳畔响起了“约德”系统的提示音。
叶利钦没有动,面前却浮现出了一道全息投影,最上方是由罗马发往梵蒂冈主教团,再抄送给教会祭司的消息。
“近期有多名覆翅家族成员进入罗马,建议加强监控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