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足够恶心人,可这样的战损只会让当事者痛彻心扉,看着一个个强壮的维京战士被撕咬至死,“野蛮者”的感受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人于是继续幸灾乐祸去了。 在统御者菲欧娜看来,只要那一万多“起义精锐”是虚妄,损失个把并不是很重要的称号开拓者兵力并不算一件什么大事。在这个战场上,真正能够引起她关注的,只在于众神之地的统御者爱德华三世直属的兵力和法国最后一支剧情势力,法王查理七世的皇家卫队。 爱德华三世的标志性兵种“封建重骑”和“巴克莱步兵”都是老面孔,战斗力上的优缺点都被双方所熟知,没有被试探的价值。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大概因为是最后一搏,众多的“见习骑士”也被拉上了战场,拱卫在军阵的侧翼。 这些“见习骑士”就是封建重骑的精简版,属于未完全训练的预备部队,眼下这个时候显然也顾不得了,配上武器战马被送上了战场。 除此之外,在他的军阵的后方,还有数十骑全身都笼罩在铁甲之中具装骑兵。和封建重骑相比,他们的铠甲更为厚重,武器上也摈弃了常用的长剑,只用一支铁质的长枪,枪身长约三米,显然非一般的骑士可以掌控。 他们的铠甲全部用上了淬火工艺,甲片与甲片之间则是被钝化后的铁线相互缠绕在一起,头盔则是用密密的钢圈硬箍起来,仅仅在眼睛的部位留下两个小小的空隙。在铁甲的内侧,还细心地用丝绸掺着棉布做了一层衬衣,除了防止铁甲直接触肉外,也是对于箭头的最后一层防护。 这些具装骑士的战马个个都是高大威猛,强壮的马身上同样披着厚厚的战甲,一旦冲锋起来根本停不下来,只需要冲入对方的步兵阵线,手中的长枪立即可以变成杀戮的利器,巨大的惯性足以让对方所有的防御类兵种都无从抵抗。 显然,这是封建重骑的精英进化版。 其实无论是封建重骑还是具装骑士,他们本来的作用还是在于撕裂对方的阵型,所以在排兵布阵上应该在冲锋的第一序列,后面才应该是步兵,然而爱德华三世却把他们全部放在了巴克莱步兵团的后方,这是一种多么不得已的尴尬。 这一切只因为英军阵营中那三千史诗级兵种——不列颠长弓手。 战场上有英国长弓手,所有的骑兵都只能退避,这已经是欧洲战场上的铁律。自从阿尔库金战役之后,还没有一支骑兵敢于在正面战场上挑战他们。 五千长弓手对四万重骑兵,战损比例是一比四百,这一战,是法兰西心中永远无法忘却的痛! 更何况这场战斗在剧情世界中发生的时间距离此时并不远,也就是在那场战役失败之后,百年战争中的法国才陷入了全面弱势的防守姿态,并在1419年完全丢掉了外围的诺曼底地区。 爱德华三世正是在这个时候切入剧情世界,在法国剧情势力极其弱势的时候选择一一渗透,并逐步掌控剧情世界的相关权限,眼看着就到了丰收的时候,可惜现在几十年的努力化为了泡影,事情仿佛成了一种诅咒,法国剧情势力因为长弓手而无法抵御他的渗透,现在却轮到他来正面面对这种噩梦一般的兵种。 这里面未必就没有剧情世界的一种隐性抗争! 战场上另一支军队则来自于法国的剧情势力,他们是法王查理七世的最后力量。 作为一名史诗级的历史人物,查理七世放弃了亲临战场的机会,而是把皇室的管家任命成了巴黎守卫战的最高长官,从法理上享有剧情势力兵种的最高指挥权。 眼下这一支部队中,值得关注的是一万名B+级的的“胸甲骑兵”,三千名来自热那亚的B级“十字弩手”,以及皇家最后一点血本,两千名A+级的“贵族骑士”! 这总计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本身的战斗力极强,又有着残缺版的“天运光环”笼罩,正面作战的话哪怕不是英军的对手也足以支撑很长的一段时间,再配合上各地临时筹集的万余名普通士卒,以及众神之地参战者们配备的兵力,守住巴黎十天的时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别太指望他们,这是懦弱的查理最后的本钱,也是他像英王乞怜最后的资本,能够将他们拉到这个战场上,已经是我最后的能力了。”爱德华三世苦笑一声,对方最强的一记胜负手就是打碎了法兰西的精气神,这里面就包含着这位法王,一个君主连对方攻到自己的首都都不出现,你还指望他能够做更多的什么? 眼下的决定权就要看菲欧娜的心到底有多大。 如果她想让英王彻底征服法国,在教廷下加冕为皇,那么就必须要抓住机会同时消灭法王这点最后谈判的资本,否则以英王亨利六世糊涂软蛋的性格,极有可能答应他这位远方亲戚的臣服。 这就是欧洲战场上通常的战争结局了——一方战胜了,然而势力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真正的改变。 可如果不是吞并法国,那么亨利六世的功绩也就不足以让他晋级史诗级历史人物,菲欧娜在这个剧情世界的收益也就仅仅局限于一般的位面战争,收益自然不小,然而和亲自扶植一名史诗级历史人物相比,又似乎算不了什么了。 归根结底,这一支法国的军队,既可以看成是爱德华三世的最后努力,也可以认为是给菲欧娜选择的任务完成难度,这二者之间其实并不冲突。 菲欧娜同样不是英军的指挥官,然而以她现在的影响力,也足以决定第二支进攻的队伍是否选择将法军拉入战场。 “破风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