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夫人的那才真是奇了。
她正想着要怎么三言两语把她这二弟妹打发走呢,她那三弟妹也找了。
也真是巧了,她这三弟妹也是来找她的麻烦的。
她从外地带来的料子到底是比不上京中的衣料时新,她这三弟妹是对此不满,这才来了她这主院儿的。
在她看来她三弟妹这就是要饭的还嫌饭馊,有新料子给她做衣裳就不错了,她倒好,还挑剔上了。
不过她还是得耐着性子听听看她这三弟妹究竟能说出些什么来。
倒不是因为她跟三弟妹更清净,实在是因为和她那二弟妹比起来她这三弟妹要好打发多了,她当然要挑着软柿子捏了。
她这二弟妹在人前不是一向肚量极大,连她这三弟妹屡屡走在自己前头也只做未见吗,那这次她这三弟妹又闹起来了,她这次还能忍吗?安王福晋想。
事实证明,她还真是小觑了她这二弟妹,都这样了,她还是忍下来了。
要不是她这二弟妹刚才都对她说出求这个字了,她怕是要以为她这二弟妹刚才根本就没跟她说过那样的话呢。
然而她很快就后悔在她这三弟妹身上浪费了时间门了,因为她这三弟妹说要去外地买衣料,还问她,究竟是哪家铺子这么识时务,肯和她们做生意。
什么叫肯和她们做生意,那家铺子可是皇后娘娘的,她能从那家铺子买到料子都是因为她现下对皇后娘娘有用,那铺子哪是在跟安王府做生意,是在跟她这个人做生意呢。
她说那铺子是皇上送给皇后娘娘玩的,这可不是假话。
她去买料子那日,那铺子里可是清了场的。
而且那铺子虽然打扫过了,在不起眼的地方还是能看见灰尘的,显然是因为她这位客人要来,这铺子才开的门,也才匆忙的打扫过一遍。
她这三弟妹若是去了,那铺子不开门还好,若是开了门,就她那张嘴,不把那铺子里的伙计都得罪个干净想来是不会罢休的。
到那时安王府就不是败落在她家王爷手上,而是败落在她这三弟妹手上了,她三弟妹蠢,她可不蠢,她是绝不会让她这三弟妹去外地的。
外地不能去,京郊却是能去的,只要是出了府,她这两位弟妹应该不会再闹了吧。
她正愁怎么把这两尊大佛请出府去呢,她们就找来了,这不就是瞌睡就刚好有人送枕头吗。
以她三弟妹的性子府里若是来了生人她不可能不来看看,尤其是这生人还是往妙英的小院儿去的,恐怕就连她二弟妹都得来看看了。
那母女俩是要以郑掌柜的娘和妹妹进安王府的,因着妙英那小院外头走过水,的确需要会侍弄花草的人来看看,所以这个由头还算说得过去。
不过这是在她那三弟妹不来看热闹且追根究底的情况下,她这三弟妹要是横插一杠子,那这事成不成得了还真不好说,安王福晋想。
三夫人说要去买布料,其实就只是说说罢了,她是本意是想让府里的下人再去一趟外地,而非她亲自去。
当然了,这人去外地之前得来见她,听她说她都要买些什么,这样她才能满意。
大嫂不让她去外地,她其实是有些不服气的,不过大嫂这话好像不止是对她说的,大嫂说的,是你们,这们,也就是至少是两个人了。
这儿也就她们妯娌三人,把她大嫂排除出去,就只剩下她和她二嫂了。
好嘛,她这二嫂往日瞧着不争不抢的,敢情是她争抢的时候她都没看见呀。
她说她这二嫂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好女儿了,原来清颜根本就不是像她,人家这是随根儿了。
大嫂不是说虽然她们不能去外地,可能去京郊的庄子上散散心吗,成啊,这庄子她还非去不可了。
大嫂是不会突然想到什么京郊上的庄子的,那提起这庄子的人是谁还用想吗。
她这二嫂哪里是想去散散心,她这是要带着清颜躲出去呢。
她那小姑子这几日都肯老老实实的喝药吃饭了,二嫂根本没必要为了上次的事躲出去,那她要躲的人是谁还用想吗,除了她那木头似的女儿,还能有谁呢?。
她想躲出去,还要带着清颜一起躲出去,自己就偏不让她如意。
那庄子是安王府的庄子她住得,自己也住的,她不是想让清颜躲着清韵吗,自己就偏要带着清韵和她们一起到庄子上去,到时候看她要怎么办。三夫人气恼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