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他。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请不来这位大夫。
她之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七阿哥,见罗嬷嬷没把他请来也并未说什么。
现下她空闲下来了,终于有这个闲工夫来好好听听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细听之下她才终于知道这位大夫她为何请不来了,因为这位大夫那日刚好不在医馆,甚至不在京城,他去了河北,给他的一个大主顾瞧病去了。
她娘家人见来的人是高福和罗嬷嬷,就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高福没能进府,罗嬷嬷却是立时便见着了她嫂子的。
她嫂子听罗嬷嬷说是她出事了,立马就去见了她哥哥。
她哥哥听说是她出事了,放下手里的事就去帮他请那位大夫去了。
这位大夫前几日才去给他爹把过脉,二人还说了会儿话,也没听说他要出远门。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她这边遇上大事了这位大夫就去了外地,不光他去了,连他的徒弟都跟着去了。
这位小徒弟可不光是他的徒弟,还是他给女儿挑的夫婿,平日里就算这位老大夫要出远门他的这位徒弟却还是会守在医馆的。
能让他带着他这位徒弟一起出远门,连医馆都不要了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主顾,想来应该是比她爹更大的主顾才是。
既然她都有更大的主顾了,那他也不必再替她爹调养身子了。
想来旁人见着这位答复不登年府的门了,都会掂量掂量还让不让他登自个儿府上的门了。
这事不传出去便罢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也别想再在这京城待下去了。
不过他不是在河北有大主吗那他大可以离了京城去河北开医馆呀,到了那儿他不就能有更多大主顾了嘛,年氏想。
至于那几位御医,他可是朝廷命官,他们犯了错,自有人管,她就只需等着看,看贝勒爷这个阿玛和皇上这个皇玛法会如何处置这几位御医便是了。
前朝之事她不能也不敢管,后宅之事她还是能插上手的。
她可没忘了她把那两个说七阿哥坏话的小贱蹄子交给了嫡福晋,主院那边一直没动静,想来就是在等她过去。
既然如此,她自然是要过去看看这两个小丫头都是个什么下场。
能让轻易不动怒的年氏动了怒,还闹到她跟前来了,这两个小丫头犯的错必定不小。
秀玉让人把她们关到柴房去,日只中午给她们吃上一顿饭,不过水还是给她们喝的,免得她们出事。
贝勒府的这些丫头们大多都是内务府出来的,剩下的也是由后院的这些侍妾们从娘家带来的。
从前她们过得如何秀玉不知道,不过她们来了这贝勒府之后就没饿过肚子这事她还是能确定的。
她一看这两个小丫头就知道她们年纪不大,觉得饿一饿她们,她们没准儿就主动来找她把事说清楚了。
结果这两个小丫头可比她想的要硬气多了,宁可挨饿也不来找她。
她想了想,把只要她们要喝水就让人给她们送,换成了一天只给她们喝三碗水。
她想着都这样了这两个小丫头总该熬不住了吧,哪知她等来等去没等到这两个小丫头,倒是把年氏给等来了。
得,这下苦主来了,这两个下丫头再躲在柴房是不可能了,这么想着,她忙吩咐晴初,让她和小谭子一起把这两个小丫头带过来。
都过了四五天了,这两个小丫头虽然没有变得面黄肌瘦,可到底是没什么精神了,走起路来还晃晃悠悠的。
罗嬷嬷见了这两人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们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才好,可她想着这是主院,嫡福晋还在这儿呢,到底还是忍住了。
秀玉觉得这事的苦主是年氏,所以一直在等着看她会不会开口,直到她发现年氏转头看了一眼罗嬷嬷,她就知道年氏今日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了。
“说说吧,犯了何错。”秀玉觉得审案子这种事就该快刀斩乱麻,因此等这两人一站稳便问道。
这两人一进屋头一个看见的人还真不是嫡福晋,而是年侧福晋,要说她们现在最怕看见的人是谁,那必是这位侧福晋无疑了。
七阿哥没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嬷嬷丫头们不可能不谈论,就连她们都知道了,足见这事在府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她们会说那种话其实也就是发发牢骚,绝无诅咒七阿哥之意,她们就没想过会碰见年侧福晋,她们要是知道,借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是不敢说那种话的。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七阿哥真就没了,还是她们说完了这话没多久就没了的。
七阿哥的病要是能好,那她们应该还能在府里当差,七阿哥没了,她们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哪还敢奢望还能在这贝勒府当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