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中又忍不住生出几分隐秘的欢喜来。
她离家之前家中的长辈的确跟她提起过此事,可她们都不认为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会落到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上,因此也真就只是提过两句罢了。
太子殿下她是见过的,是个长得极英俊的男子,且身上有一种别的皇子都没有的气势。
说她没留意过太子,那是假话,她自知身份低微,所谓的留意也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罢了。
她跟在梁公公后头去见太子的时候只觉得心跳的厉害,脸也烧的厉害。
她要来伺候太子,家中的长辈们自然是要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可那会儿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件事,她要成为大清朝太子殿下的女人了。
直到她真的开始跟太子殿下独处后她才知道她的欣喜也罢,羞怯也好,他都是懒得一看的,他只是把她留在了这帐子里,然后他就歇下了。
满心期待落了空,她心中有多失落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守在男子床前这事在她们草原上是只有没名没分就跟了男子的卑贱女子才会做的,她以为凭着她的家世和样貌她就是再不得宠也总能得找一个名分的,可现实却告诉她,太子连看都懒得看她。
这个事实在第二天她被带到了太子的侍妾们住的帐子之后再次得到了印证。
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跟这种身份的女人合住过一个帐子,尤其是这种身份的女人还不止一个。
她也不傻,她没有当即就闹起来,而是看那两个侍妾对她很是尊敬之后才慢慢闹起来的。
她先是拒绝穿新送来的旗装,用的由头也简单,这旗装她的确是由底下人伺候着换过了,不过这旗装穿着是真不合身,这也不能怪她不是。
这事是不用报给皇帝知道的,却要报给太子知晓。
太子这会儿正想着要怎么才能查到他那天晚上遇见的女子是谁呢,哪有闲功夫来管这些事,只说他知道了,并吩咐针线上的人,让她们赶制新的旗装罢了。
虽然这蒙古女子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可她是汗阿玛赐下来的。在这种小事上自己是不可能亏待她的。
就这么又过了一日,太子又听说那边闹起来了,这回那蒙古女子不是嫌旗装不合身了,她是不愿意跟他另两个侍妾同住在一个帐子里了。
后宅女人的把戏,他又怎么会不懂呢。她第一次闹着说旗装不合身其实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呢,只要上次他没说什么,她就敢接着闹。
这次他还是不打算说什么,她不是嫌三个人住一个帐子挤得慌吗,那好办,他让一个侍妾住进他的帐子不就行了。
如此,那边的帐子就既不挤也不空了。
免得她再说两个人住那帐子太空了,再借此闹起来。
至于这侍妾住进他的帐子还会不会回之前的帐子,什么时候回,那就要看她急不急了。
他自认为这事他处理得极好,也终于有胆子去见汗阿玛了。
结果他才刚靠近御帐就被守在外面的侍卫给拦住了。
这侍卫他也认识,就是上回老十三受伤的时候守在他帐子外头的那两个侍卫中的其中一个。
太子在心里暗道一声晦气,却又忍不住想这侍卫是不是已经得到汗阿玛的重用了,不然怎么每回来热河都有他呢
这侍卫被调过来守御帐的时候还很是高兴过一阵,毕竟他上次来这热河只能守在皇子的帐子外头,这御帐他是根本就靠近不了的。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被调来守御帐了,这不就是预示着他要升官了吗
直到他隐隐听说太子又出事了,他又觉得这事恐怕不是他想的那样了。
这会儿他看着因为被拦在了御帐外头而脸色骤变的太子,没忍住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倒霉。
他甚至在想,皇帝这回来热河之所以带上他很本就不是因为器重他,而是因为一事不烦二主,只要太子又做错了事,那守在他帐子外头的人里头肯定是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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