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他没了人帮,愣是花了好几年时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又把这个头衔给挣回来了。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当年太子借着那些信,让刚失去了靠山的他在人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如今他自己也栽在了这上头。
“太子都被废黜了,可见那些信上有不该有的东西,那自己是不是能趁机”
“汗阿玛,儿子不孝,儿子愿替汗阿玛处置了他。”直郡王想了又想,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说道。
“处置他,你要如何处置他”皇帝惊得站了起来,高声问道。
“儿子儿子必不让阿玛脏了手。”直郡王以额触地,磕了个头,而后说道。
直郡王刚抬起头来就觉得自己额头上一痛,而后便是一热,再然后他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你滚你给朕滚滚出去”皇帝大声斥骂道。
梁九功梁九功你进来,把他给我给朕拖出去,拖出去关起来。
“奴才在,奴才遵旨。”梁九功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后头跟着的是守在殿外的御前侍卫。
梁九功一挥拂尘,那两个御前侍卫便上前把直郡王从地上架了起来。
直郡王这时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连忙抬头去看皇帝,发现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涨红着脸,张着嘴,伸着手指着谁。
哦,他想起来了,汗阿玛指着的人是他。直郡王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不然这才几天不见,汗阿玛怎么会老了那么多。
他被那两个御前侍卫架着出了养心殿,梁九功没跟上来,应该是叫御医去了,直郡王想着。
他走到宫门外时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弟弟们,看他们有的无动于衷,有的惊讶不已,还有的,没敢看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发现这天空一半是白色的,一半是红色的,他惊讶极了,这又是个什么天象他想着。
他觉得头疼欲裂,左边的眼睛也疼的厉害,他低头一看,这才看见自己的朝服竟然沾上了红色的东西。
朝服怎么能弄脏呢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哦,原来是他受伤了,他看着那些红色的东西,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才分辨出来了他们是什么。
自己这是受伤了还是汗阿玛砸伤的他拿什么砸的自己来着直郡王想着。
今日汗阿玛的御案上倒是没有奏折,那他用来砸人的就只能是茶盏了。
真不凑巧,今日汗阿玛怎么就没批折子呢被折子砸一下,可比被茶盏砸一下要好多了。
可自己怎么就没觉着疼呢直郡王琢磨着。
哦,他想起来了,自己昨日喝了不少酒,想来他这会儿是人醒了,酒还没醒呢,不然他怎么敢说出那种话呢直郡王不合时宜的想着。
直郡王在想着他喝了酒这事,养心殿内,梁九功也正在跟皇帝禀告这事。
梁九功的本意是想告诉皇帝,直郡王是因为喝了酒才会这般言行无状的,必不是有心要御前失仪。
他只能在外头守着,自己不知道直郡王都说了谢什么,在他想来,直郡王顶多说说了几句万岁爷不爱听的话,万岁爷一生气,顺手拿茶盏砸了他一下罢了。
万岁爷一生气,自然是手边有什么就砸什么的,有时是折子,有时是镇纸,这回是直郡王运气不好赶上了万岁爷手边只有茶盏,这才瞧着伤地重了些。
那伤看着吓人,其实万岁爷也是控制着力道的,不然直郡王伤的可就不是额角,而是投了。
他知道万岁爷这会儿就只差了个台阶因此才说说这话。从前只要他一递台阶万岁爷也就下来了,他想着这回也应该是如此,也就什么都没做只是等着。
他等了话一会儿也不见万岁爷开口,他实在没忍住,就抬头看了万岁爷一眼。
他发现万岁爷正看着地上那个四分五裂的茶盏出神,这才惊觉这次的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他不敢再说什么,养心殿才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