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你放心,他什么时候醒了,本福晋什么时候便让人把他送回你那儿。”秀玉轻声道。
“ 不敢劳烦福晋”李氏立马说道。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秀玉截了过去。
“你看看外头,你要回去本福晋不拦着,你要抱着弘时一块儿回去,这,本福晋就得拦上一拦了。”秀玉低声道。
秀玉这话才刚说完,弘时已经睡着了,就这么着他都没舍得把手里的吃食放下,倒还真是说吃就吃,说睡就睡了。
“福晋妾”李氏见弘时睡着了,还想再说笑什么,见秀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眼见着这天色越来越不对,她二人也有些慌了。
“婢妾谢福晋为婢妾主持公道,若福晋再无其他吩咐,婢妾可否告退了。”钮祜禄格以额触地,行了个礼而后说道。
“对告退,妾也告退”李氏连忙跟着道。
她见弘时坐在罗汉榻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怕他会栽下来,想着秀玉应该不会对弘时做什么,也就不再争了。
最后秀玉是让雨骤领着这二人出的院子,据说雨骤因为害怕所以挑了个近路走,那条路刚好是要经过犬舍的。
至于她二人有没有被犬吠声吓着,秀玉不知道,不过雨骤回来时还挺高兴的,想来犬舍的小太监早就把犬都搬进他自个儿屋子里了,秀玉也就没再问起这事了。
至于李氏自这日之后好长一段时日都不敢出自己的院门这事,她后来都说是让这次天狗食日吓得,她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都信了,顶多笑话她胆子小罢了。
和她相比钮祜禄格格格可要镇定得多,如果她那屋子没有频繁的更换新的茶具,秀玉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本来钮祜禄氏作为格格偶尔换上一套新的茶具也是正常的,谁让她一个月就换了三次呢。
府上的用具更换都是有定例的,她一个月就换了这么多次茶具,底下人当然要将此事禀告秀玉,秀玉这才知道了这事儿。
她也没将此事到处宣扬,反正她这院子没人拿这事来嚼舌根儿,至于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那她就不知道了。
她作为四贝勒府的嫡福晋本来就忙得不行,这天灾又才刚过不久,她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哪儿有精力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下秀玉对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的。
她现在倒听担心宫里头会出什么事,若是这次的日食刚好赶上休沐的日子那该多好,偏偏赶上了大朝会,要知道,这一天可是除了年节之外宫里人最多的日子了。
秀玉的担心其实还真没错,一众大臣们还好,不过是从一个宫殿换到了另一个宫殿,要真论起来,这儿没有皇帝,他们还更舒服自在些。
一众皇子们可就没有他们这么自在了,直郡王走的急,险些撞着八贝勒,要不是十阿哥拦了那么一下,还真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直郡王心中原是不忿的,这次真不是他撞的八贝勒,而是八贝勒撞的他。
不过这话说出来还真没人信,一则他可比八贝勒要健壮得多,八贝勒撞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二则八贝勒与他关系一向不错,八贝勒也没有理由撞他不是。
直郡王见八贝勒神思不属的,想着他应该是担心良妃,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他哪里知道八贝勒此时是在想那道士的话,天象有异,原来指的是这个。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先将此事放下了。
母妃现在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了,他想着,加快脚步往良妃宫里去了。
十阿哥的额娘是早就去了的,他是真没地方可去。
他看了看神情恍惚的八哥,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九哥,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八哥一起到良母妃那儿去。
良母妃素来胆小,人一多了,她肯定就不害怕了,十阿哥想着,到底是扔下九阿哥跟八贝勒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