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住,他就吃得多了些,妾这才让他的奶嬷嬷带着他到屋外头走走,消消食。”李氏接着道。
“谁成想他走着走着就出了妾的院子,还不知怎么就在钮祜禄格格的院子外头的小路上摔倒了,妾这才抱着弘时来您这儿讨公道来了。”李氏继续道。
弘时饿了没饭吃李氏这是在说她让大小厨房都停了火,这才让弘时饿肚子了吧
感情这李氏还想一石二鸟呢,秀玉想着。
“李侧福晋说完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秀玉问道
钮祜禄格格自进了门就安安静静的跪着,秀玉要是不问她,她就不说话。
难怪四贝勒说她不争不抢,若是只看这事,她的确是挺不争不抢的。
只是在这贝勒府上,有时候,不争,比争更有用。
这一年李氏失了宠,她的宠不就让这后院其他的女人瓜分了吗
这位不争不抢的钮祜禄氏不也从一个小小的侍妾变成了格格吗
“不敢欺瞒福晋,婢妾出了屋门是因为婢妾的丫头在院子里叫嚷起来了。”“婢妾怕她又闯了什么祸,这才出来看了看。”钮祜禄格格回道。
“婢妾看见天上的异象时也吓得不轻,要不是听见有小孩子在婢妾院子外头哭,婢妾在这种时候是绝不敢出自个儿院子一步的。”钮祜禄格格接着道。
钮祜禄格格说她还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听见有小孩儿在她院子外头哭。
也就是说在她出自己院子之前,弘时已经摔倒了。
其实这事要问清楚也不难,把弘时身边的奶嬷嬷叫来一问便知。
偏偏现在外头日食还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她还真不能再让她院子里的人为了这事再跑一趟了。
既然她二人这儿问不出什么来,那就只能去问问弘时了。
秀玉从她二人中间门走了过去,站在了弘时跟前,然后弯下了腰。
“嬷嬷,打”秀玉朝着弘时轻声说道。
“嬷嬷,打。”弘时跟着重复道。
“弘时,痛。”秀玉接着说道。
“弘时,痛。”弘时又一次跟着重复道。
“弘时,哪里痛”秀玉继续说道。
“弘时,痛”。弘时再次重复道。
“对,弘时痛,弘时哪里痛”秀玉问道。
“弘时,珠子”弘时晃了晃他的小脚,说道。
珠子
秀玉看了看弘时鞋子上缀着的南珠,原来不光女孩子的绣鞋上嵌着珠子,男孩子小时候穿的鞋子也会嵌上这些东西呀,秀玉想着。
“弘时哪里痛”李氏这会子也顾不上求公道了,站起来就往弘时这边冲了过来。
秀玉见她这会儿跑得可比刚才进这屋子的时候要快多了,心知她现在才是真着急,怕她在“撞着自己,秀玉立马便让开了。
李氏原以为弘时和秀玉不熟悉,任凭秀玉再怎么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谁成想秀玉没问弘时问题,反倒教他学起说话来了。
弘时说话早,为着这个她可是着实得意了好一阵。
别说是她了,就连贝勒爷也因此高兴了些时日。
从那以后李氏便开始教弘时说话,复杂的他学不了,李氏教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再有阿玛这两个字了。
弘时聪明,现在不仅学会了叫阿玛,他自己的名字更是早就学会了。
他现在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说话,她和弘时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的,故而弘时现在能说些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她跪在那儿心里一个劲儿的跟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嫡福晋定然问不出什么来的
岂料嫡福晋不但问出来了,还直击要害,一问就问出来了个大的。
只是她这会儿心里想的都是弘时说他痛,哪里还管得了这么许多呢
她立马朝弘时奔了过去,一把就把弘时抱了起来。
“弘时,珠子”弘时被李氏抱起来,他只当李氏也是在教他说话呢,因此把这话又重复了一遍。
珠子
时儿真伤着了李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胸中怒气翻涌。
她原本以为时儿只是吓着了,没成想他是真伤着了,她回头剜了跪在地上的钮祜禄格格一眼,面对弘时是却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