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各省的衙门那儿可是挂了号的,要不是朝中的权臣在这数年间已是几经更迭,他可还被通缉着呢。
“邬某此来并不为申冤,自然就谈不上找什么更适合的人了。”邬思道说道。
“我也不瞒您了,您给了我这个盒子后我便察觉到有人跟着我。”邬思道接着说道。
“直到那笔墨铺子不知为何关门歇业了,一直跟着我的人才不见了。”邬思道继续说道。
“那笔墨铺子关门歇业了”胤祥惊声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是见从我这儿查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便把跟着我的人撤回去了。”邬思道回道。
“谁知道过了半个月那跟着我的人又出现了。”邬思道接着道。
“他们应该是以为只是远远的跟着我应该发现不了他们,其实这人出现的第一天我就察觉到了。”邬思道继续道。
“我一打听才知道,这笔墨铺子又开张了,不过是这做主的人,从东家,变成了少东家。”邬思道低声道。
从东家,变成了少东家听了这话胤祥还有什么不懂的,看来他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笔墨铺子还真是魏家的。
“四哥,魏家”胤祥拉了拉胤禛的袖子轻声说道。
胤禛见胤祥如此,心知他定是猜到这铺子是魏家的了,只是此处并不适合谈起此事,便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见胤禛点头了,胤祥便知他是真猜对了,他也对胤禛点了头,然后兀自笑了起来。
邬思道见胤祥笑了,先是觉着惊讶,他是瞧着这位爷从那龙潭虎穴里闯出来了的,本以为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是真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一面。
他又瞧了瞧胤禛,想起他在扬州做的那些事,这才明白了胤祥为何会如此了。
有这样一位兄长在前头护着,自是想笑就能笑的。邬思道感概着。
“久仰先生大名,不瞒先生,在下家中行四,这是我弟弟,行十三。”胤禛说道。
“敢问先生是否是孤身前来,可有去处”胤禛接着道。
“若无去处,可否赏光到我府上一叙,我必扫榻以待。”胤禛继续问道。
行十三
邬思道在扬州城时听说面前这人是大官,到了京城听说赠他笔墨的人是黄带子。
若是行十三,那这位赠他笔墨之人的身份怕是比他想的还要尊贵。
他回京城一是因为扬州城他的确待不下去了,二是因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数年。
他实在不甘只在那偏远之地做个教书先生,便想着回京来谋个差事,只要他跟对了人,还愁没有翻身之日吗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要等的人这么快就出现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做事畏首畏尾之人,胤禛一问,他还真就跟着他走了。
出那铺子的时候邬思道朝这书画铺子的掌柜抱拳行了一礼,见那掌柜的对他笑了笑,这才真走了。
同一时间,八贝勒府,胤禩正和几位兄弟商议要事。
他们商议的倒不是那件和八福晋有关的案子,而是皇上对八贝勒的态度。
八贝勒负责了万寿节的相关事宜,这在众人眼中无疑是一个信号皇上要重用这位贝勒爷了。
为了办好这个万寿节,他们是又出银子又出力,九阿哥还好,起码还得了皇上几句夸赞,他这个八贝勒可是连句夸奖都没捞着的。
四贝勒和十三贝子出门办了两回差事,回来就得了赏赐。
他办了万寿节,什么赏赐都没有不说,还闲下来了。
眼见着他二人又被派去了户部,别说是十阿哥了,就是九阿哥也开始为他打抱不平了起来。
还好他素来就是个能沉住气的,这才等来了刑部的差事。
他决心要在刑部大展拳脚,让皇上看到他的才干,若是能趁机提拔几位兄弟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他把那些陈年旧案的卷宗都拿出来反复的研读,就怕有什么冤假错案。
他的奏疏是一日一递的,刚开始是一两本,后来变成了三四本。
刚开始他还能面圣,后来只能等批复了,现在更是连批复都要等上一日才能收到了。
他实在不知又是在何处惹了皇上不快,这才叫来了几位与他要好的兄弟,把这事告知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