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那边’是场‘梦’,那‘这边’又是怎回事?” 我拉开虚数潜航艇的大门之后,发现外面是一处大约十层左右高的大楼天台,向四周看时,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非常繁华的现代都市,但除了偶尔的风声之外,只有一片诡异的寂静。 “这是被前辈的‘追随者’们放弃的世界,同前辈那边有不小的相似点,所以才能在梦中出现。”玛修在驾驶台那里检查了什么数值之后,也跟着走出潜航艇。 “放弃?他们对这里有什么不满吗?”我绕着天台转了一圈,顺利找到一座著名的地标建筑——未远川大桥。 那座桥无论打成什么样,哪怕附近有大海怪肆虐,哪怕有人在上面用对军宝具和对界宝具对拼,也完好无损,可谓祥瑞。 “倒并非主观上不满,只是——”玛修想了想,接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哈?‘涅’的意思是黑泥吧?这里还有‘此世之恶’呢?我转头看她。 “说错了,是【锥处囊中,其末立见】,”玛修换了个说法:“由于他她们本身的位格太高,在这个‘无魔世界’里,会不自觉地‘想要’脱离,而且‘能够’脱离。” “那么,代价呢?”我看着虽然繁华和先进,但一片寂静的冬木市:“这一切?” “……” 玛修沉默不语,我奇怪地转头看她时,发现她正在盯着我看。 “好吧,明白了,代价是我付呗。”我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疾病和伤势。 话说那些“观测者”就是这么保护“观测对象”的?小心我“坍缩”给你们看哦。 “这里是‘冬木市民会馆’的顶楼,也是我驾驶【虚数潜航艇】来寻找前辈的第一站,”比起之前作为“幻象”出现在我病房里的时候,她现在从容的不少,不再长话短说,而是打算开始详细解释:“当时这里没有任何神秘要素,可能有神秘色彩的事物都被纯科学所解释,我还勉强能出现在‘原住民’面前。” 她环视天台,最后看向一个通向下方的楼梯间:“直到在那里,发生了一件令他们的世界线开始急速变动的事情。” “哦?莫非是‘薛定谔的克里斯蒂娜’事件?”我向楼梯间走去。 “呃……什么?”玛修有些迷茫地跟上:“如果前辈说的是人名,那么她应该叫‘奥尔加玛丽苏’。” “谁给‘前前前所长’起了这么个可笑的称呼?”我拉开楼梯间的门。 “那是……” “好啊!原来你也管我叫所长!” ———— 前方的楼梯间中,一个白发红眼,黑衣黄裙,红袜黑靴的傲慢少女指着我大声喝道。 “所长?”由于次元上的差距,虽然服饰近似,但我仍然不能确定她就是我想的那个人。 “你还敢这么叫!?”她全无延迟地应道。 “这难道不是过去的投影吗?”我看向身侧的紫发少女。 “这……我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啊。”玛修看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偷偷商量什么呢!”所长双手叉腰瞪着我:“我告诉你们!时间机器没那么可笑!为求实验结果的准确,把科研所建在南极也是正常的结论!” 虽然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加起来便无法理解了,迦勒底在南极是没错,但时间机器? “抱歉,我们不明白您的意思,”玛修当先开口道:“您难道不是一所观测所的所长吗?” “没错没错,我们听说您是什么‘所’的所长,才会跟着叫的,难道那其实是某种侮辱性的外号吗?”我从善如流地跟着改口。 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迦勒底研究所第二任所长,在前代所长意外身亡后赶来接任,后在前往修复【特异点F】的行动中被盖提亚的手下,魔神柱之一,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杀害。 按照玛修的说法,她也是“不存在”的,如果达成某些条件,或许可以被我带走。 但,首先要让她“活下来”才行。 “唔,我看你们两个挺亲切的,应该不会同那些什么都不懂,只图嘲笑人取乐的家伙是一路人,”奥尔加玛丽在我们尝试解释后,态度好了不少:“回去之后,不要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就跟着学,说不定那些看似正常的说法对特定的人有强烈的侮辱性。” 这还真就是所长,没事说教,严格遵守秩序,才会把睡着的咕哒赶出实验区。 另外,对我和玛修不亲切才怪好吗,这可是迦勒底制服,它的设计肯定经过了两任所长的肯定,说不定还偷偷掺了私货进去——比如我就一直无法理解制服上这两条黑色带子是干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