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今天大概是掉马日。 14:50:33 一群信徒正在祈祷,半数信徒十分健康,希望自己能保持健康,另一半的人则感染了疾病而十分痛苦,他们希望将疾病转移到那些健康的信徒身上,你要进行何种行动? “将疾病转移到健康信徒身上,然后治愈。” 一座城市的居民因为阴谋而全部感染了会变成死徒的瘟疫,虽然你提前发现了这点,但因为感染范围太大而来不及全部治愈,你要如何行动? “通告全城,让他们自行隔离,待其爆发后带队消灭游荡在外的死徒并治愈将自己锁在家中的死徒。” 一个国家…… 言峰绮礼周围的景象随着那个声音的讲述而不停地变换,他每次都在“它”提出问题后迅速给出解决方法,经过那些景象自行演化后总是能成功解决预设事件。 这东西……绮礼在事件的间隙皱眉,它似乎在竭力想要他承认自己对于破坏和毁灭的渴望? 但他明明没有否认这点,只是由于亲自制造的痛苦和不幸毫无意义,才放任它们出现并在事后予以治疗和救赎。 还是说它想要否认自己治愈和拯救的行动? 真是可笑,那种负面的东西布满整个世界,毫无希望和未来可言的情形就是它想要看到的? 就算它希望看到各种毁灭和破败,但如果没有拯救和治愈来驱除不幸和疾病,同样也不会有新的破灭和绝望,很明显,那东西自己的逻辑已经出了问题。 确认对自己说话的只是一个连它本身都搞不清想要什么的蠢物后,言峰绮礼用翅膀包裹住自己,不再回答它的任何假设。 14:50:32 嗤啦—— 完全漆黑的世界中,忽然裂开了一道充斥着光明的缝隙,即使用翅膀包裹着自己,绮礼仍然感到阵阵刺眼。 “有人吗?”Caster的声音响起,语气轻松地仿佛误入了邻居家的花园,但这里可是黑泥,或者说圣杯的内部。 嗤啦,嗤啦,那道缝隙变得越发宽大,似乎Caster正在对它进行扩张。 如果所料不差,这个自称冬之圣女的小姑娘是在那座漆黑圣杯的底座上开了个口子?真是胆大妄为。 “不行,太黑了,看不到绮礼和时臣,”Caster继续自言自语:“必须尽快把他们挖出来,不然再过一会就永远出不来了。” 绮礼尝试着动了动,但发现自己似乎正被什么东西所掩埋,刚才幻境中可以自由行动自然也是种幻想。 那种一刻不停的精神攻击,即使以他钢铁般的意志也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同时被卷进来的时臣老师如何了。 嗤啦,嗤啦——Caster的行动声音不像是挖掘固体或引流液体,更像是在撕扯布料。 “找到啦!”她惊喜地喊着,然而在下一瞬间变得惊恐:“啊!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 她在干什么……刚刚被“挖出来”的绮礼展开翅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看到Caster正被无数幽灵围在中间,似乎十分害怕地抱头蹲着。 那些幽灵是——爱丽丝菲尔?不,不对,如果想的没错,她们应该是艾因兹贝伦家历年以来制造的圣杯之器,的失败品。 虽然有一些身形完整的幽灵存在,但更多的幽灵都面目不清甚至缺失了大部分躯体,有些幽灵只有一只手臂或手掌,有些甚至只是一件纱衣,但她们都试图去碰一下Caster。 如果绮礼对于亡者的感知没有错的话,她们的情绪是——喜悦和与有荣焉? “【不要太激动,把孩子都吓坏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悦耳声音响起,幽灵们如摩西分开红海一般向两侧退去,显露出了一位充满了优雅和知性感的女士——虽然她们的容貌一模一样。 与Caster同款的天之礼服,穿在她身上无比的适合,对Caster来说有些太大和可笑的金冠,戴在她的头顶反而散发出高贵的气息,厚实的毛绒披肩和如烟霞般轻柔的纱衣,衬托得这位女士越发缥缈出尘。 “【伊莉雅,你做的很好】。”这位会让所有看到她的人不由自主冒出“圣女”这个念头的女士开口说道。 “十分抱歉!冬之圣女大人——”Caster仍然抱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