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贾,你这有点杞人忧天了吧。” 听到几位记者居然在讨论这样的问题,觉得自己太强势了有可能导致比赛停办,李襄屏当时就大笑,并取笑几位记者太过小肚鸡肠。 “怎么襄屏,你觉得没这种可能?” 李襄屏装模作样抬头看向远方,然后答非所问的对几位记者说道: “我记得在半个世纪以前,当吴清源先生在仓镰十番中把木谷实打到降级,他应该就已经确立天下第一的地位了吧?” 虽然不知道李襄屏怎么扯那么远,但几位好歹都是资深围棋记者,对那段围棋典故当然还是非常清楚,于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大记者说道:“是的是的,别看两人当时都是七段,但唯一的九段秀哉已经接近隐退,几个八段也都七老八十,吴和木谷倒还年富力强,并且他们刚写出新布局革命不久,背负天下名望,所以那一战确实是天下第一之争。” 李襄屏双手一摊笑道:“是的了,那一战只是吴先生十次十番棋的第一战而已,既然那一战就确立他是天下第一,可后面为什么还有那么日本人前赴后继呢,特别是有些明显知道自己下不赢的,也哭着喊着要上场。” 李襄屏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半个世纪前的日本人尚且知道前赴后继,你还担心现在的棋手不如当年的日本人?” “这…….” 几位记者当时就闭嘴。 倒不是说李襄屏这个理由多让人信服,实在是他这话明显没法接呀,这如果接了,岂不是承认现在的棋手还不如当年的日本人? 没奈何之下,老贾只好呵呵一笑转移话题: “呵呵谁呀?当年谁明知道搞不赢也非要上场?” 还没等李襄屏回答,老谢就抢着说道:“高川格呀,对,就是那个号称“流水不争先”的高川格,当年除了老吴的十番棋,最大的比赛就是“本因坊战”,老吴是没资格参加本因坊战的,而高川一度本因坊九连霸,所以在当年,其实还有一个比赛,那就是吴和本因坊的三番棋对抗赛,这个比赛基本都是高川出场,但他输得非常惨,由于这个比赛规定必须下满三盘,也就是即便有一方2比0 了,第3局照常举行,不过高川基本是一胜难求,在和吴下十番棋之前,他已经是0比9还是0比10了,嗯,怎么说呢,当年高川对吴的战绩,就和现在韩国小李对襄屏的战绩差不多。” 听到老谢突然做这样一个对比,在场众人都笑了起来,李襄屏自己也笑,笑过之后李襄屏说道: “对了,既然提到小李,你们都是消息灵通人士,知道他和古哥谁先上场吗?” 几位记者摇头,都说这次真不知道,估计要古大力和小李自己商量决定。 等一行人抵达赛场之后,这个答案马上揭晓。 李襄屏抵达的当天晚上,古大力和李世石就跟随大部队一同抵达了,然后等到第二天上午,华院长就亲自过来通知李襄屏,说经过古大力和李世石商量决定,生日3月2号稍微小一点的小李第9哥上场,然后2月3号出生的古大力压轴出场。 “哦,是小李呀,呵呵。” “嗯,这是正式通知。” 说完正事后,华院长笑着对李襄屏说道:“怎么样襄屏,外界都有传假如你继续强横下去的话,那明年可能就没人陪你玩了,这最后两盘你不会放水吧?” 李襄屏一笑:“放水,对这两位我还敢放水?用尽全力都未必能赢呢,哪里考虑过什么放水的事。” “真的?” 李襄屏很认真的说道:“华老我向您保证,我这人从不下假棋,也从没考虑过什么放水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华院长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我们组织这个比赛,目的之一是探讨一下棋道极限嘛,襄屏你这态度不错,人家赞助商花那么多钱举办这个比赛,这要下假棋当然就对不起观众了,好了不打扰你了,虽说你拿小李好像很有心得,但应该还是要准备一下吧。” “,呵呵是要准备一下,那华老再见。” “明天赛场见。” 送走了华院长之后,李襄屏倒也没有去做什么特别的准备------- 首先一点,他刚才说的是真话,这最后两场比赛他当然没考虑过什么放水,要知道他参加这个比赛最主要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斗狗。 换种说法说,这种比赛其实就是练兵,为了将来斗狗而练兵。这样站在李襄屏的角度思考问题:这种练兵的机会本来就难得,是自己和老施征战职业棋坛七八年才争取到的机会,如果在这种比赛中还放水,那岂不是脑子有病。 第二,就算明年的比赛没有了,那接下来两盘岂不是最后两盘?机会难得不是应该更加珍惜吗,这怎么可能考虑去下假棋? 而他之所以不做特别准备,这倒不是他看不起小李,实在是像这样的让先棋,先天性就丧失了主动权啊,大多数下法都要根据对手的思路和想法来决定,因此除了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李襄屏根本没法多做其他功课。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李襄屏按照以往的节奏准时进入对局室,华院长昨天说“明天赛场见”果然没毛病,今天正是他担任裁判长。 而小李显然就没有多少“下手”意识,他竟然进来得比华院长还晚,不过这都是枝节问题,上午10点整,比赛准时开始。 “……嘿嘿,赌上你的职业生涯?我倒要看看你这盘怎么赌……”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襄屏开始耐心和对杀周旋。 李襄屏确实很有耐心,毕竟过往的交手记录让李襄屏累积了巨大心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