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庵兄......” “呵呵,襄屏小友毋庸多言,我知你想说何事,这第三局比赛,你是想让我上是吧?” 李襄屏没精打采道:“是啊,为今之计,看来也只能如此。” 李襄屏当然无精打采呀,这次决赛的前两局,那就像是两记闷棍,把他敲得头昏眼花的同时,其实也让他乱了方寸。 严格说起来,李襄屏其实还真不算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赛前分析这次比赛时,他也认为相比于这个时候的李沧浩,那自己的功力可能不足,客观上应该是下风棋。 然而要怎么说呢,李襄屏毕竟是穿越者,见识过后世那么多狗招,穿越之后也听过那么多表扬,别人都说他下的是一种“更高深的围棋”。 尤其是自从穿越以后,他看到大李连续输给老施,说是被花样吊打都不为过,这就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了,认为大李也不过尔尔,那么在连续击败常浩和老曹等这年代处于第一集团军的一流高手后,这就让李襄屏误判了,或者说他有点膨胀了。 他觉得自己固然是下风棋吧,但差距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假如自己运气稍好一点,比如说“飞刀得手”什么的,自己未必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然而之前的这两盘,就像是两盆冷水彻底把李襄屏浇醒,他现在觉得自己赛前的判断完全出现偏差了,自己和大李的差距不是比想象中小,而是要比想象中更大,大很多!这两局自己几乎就是稀里糊涂就败下阵来。 五番棋先丢两局,那么到这个时候,李襄屏对于冠军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他现在更多考虑的其实是面子问题,输棋可以接受,然而要是0比3被人剃个光头的话,那么李襄屏作为一位那么爱慕虚荣的人,这个结果是他断然不能接受------ 这其实就是第3局他准备让老施上场的原因,在这个时候,他认为面子问题要大于冠军。 “呵呵,其实定庵认为,襄屏小友之前下得不错,基本发挥......” “喂喂喂,定庵兄,打住打住。” 听到自己外挂这样叨叨,李襄屏一张脸黑得像一个锅底,他心说自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倒霉外挂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拍这种没有营养的马屁。 这要是搁在平时吧,自己听过笑笑也就算了,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来这套,这不变成讽刺了吗。 “嗯,情商堪忧啊,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外挂的情商决定堪忧......” 就在李襄屏还在鄙视施大棋圣情商的时候,这家伙却像是完全不知不觉,他居然还在那继续叨叨: “其实这前两局,我以为襄屏小友是真的下得不错,至少基本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反正定庵没看见你下出任何明显漏招......” “喂喂喂定庵兄,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叫你打住打住,”李襄屏一张脸变得更黑,说话的语气也自然加重: “我知我这两局下得不错,非常的不错,此番落败并非我的问题,实乃对手下得更好,他发挥的更佳,而此位如此水平的高棋,那又不是你施大棋圣的对手,我说定庵兄,你若是想要夸奖自己的话,那就直接说好了,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呵呵,襄屏小友看来是误会了,我并非想故意诳你,实乃想和你分析一下落败的原因也。” “那行,想说你就说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记得长话短说,能用一句话说清的就别说两句,我还想和你说说第3局的事呢。” “一言蔽之,我以为襄屏小友是输在心态,输在患得患失,或者干脆就说,襄屏小友是输给自己,输在你内心的恐惧。” “哼!” “此番决赛,我以为你把来自后世的那些招法看得过重了,甚至视为击败对手的唯一指望,一旦没能得手,你的内心就开始产生动摇,变得患得患失,甚至心理严重失衡,而这个,其实就是你落败的主因,襄屏小友,你认为说说得对也不对?” 李襄屏冷笑:“哼,哼哼哼......” 李襄屏的冷笑当然没有其他意思,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老施这样说虽然未必完全正确吧,但起码还算是比较靠谱的,至少比目前外界的各种议论和分析要靠谱得多,靠谱到李襄屏根本没办法反驳----- 那么像他这样的人,这个时候当然也就只能哼哼两声。 “唉,定庵兄毋要多言,这个时候再说这话,你不觉得为时已晚吗?所以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来说说第3局的......” “呵呵,襄屏小友觉得已经晚了吗?我却认为现在还不晚,若是你能完全调整好心态,此番未必没有逆转的可能。” “那定庵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这第3局比赛还是襄屏小友自己上,若是你能拿下的话,那定庵在这跟你打包票,第4局我定将此人斩于马下,给你争取到最后的决赛机会,若是你还是为了面子让我下第3局的话,那这一起休提。” “这个.......” “襄屏小友别急,反正你还有一天考虑时间,自己上还是让我下,比赛之前你告诉我就是。” 所以李襄屏一直会觉得自己摊上的是一个倒霉外挂了,瞧瞧瞧瞧,在如此关键时候,他居然让李襄屏做选择题,他一个外挂居然让自己的“宿主”做选择题,这简直让李襄屏觉得自己是穿越者的耻辱。 然而没有办法,该做选择题的时候还是要做呀,于是就这样,上面的这一段对话,是第2局比赛结束后当天晚上说的,第2天是一个休息天,在这一整天中,李襄屏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认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