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庵兄,我们明日将遭遇此对手,却也算如今高丽棋坛一厉害角色,他的实力......嗯,他的实力,应和我们之前所遇“雷盟专诸”以及“雷盟聂政”是一个级别吧,此人或许比那两位稍有不如,然而差距却也微乎其微。” 在明确第2天的对手是崔明勋后,李襄屏就开始备战了。而他的“备战”当然和其他人大不相同,需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当然就是赶紧跟自己的“外挂”通报情况。于是在吃过晚饭后,李襄屏回到房间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和老施交流,把自己知道对手的一些信息说给他听。 “哦。” 感觉到施大棋圣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李襄屏不高兴了,他加重语气说道: “定庵兄,我们明日此对手实力虽非顶尖,然而却正处他个人巅峰,最近之状态好极,就在前不久,他刚刚击败咱们国内第一人常浩,进入另外一项世界大赛决赛,这一点却是需要注意。” “哦,那此人棋风是何特点?” “这......” 面对老施这个问题,李襄屏却有点答不上来了。要说这个崔明勋虽然在这个年代小有名气,不过也仅限于这个年代而已,后世一些资历浅的棋迷,可能都不知道这年代韩国围棋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因为他虽然被韩国人吹成什么“四小天王”之首,然而从事后来看,他们这几位不仅没能接上“四大天王”的班,历史地位可能还比不上比他们更小一点的“牛犊三人帮”。 那么对这样一位棋手的棋风特点,说实话李襄屏还真说不出来。 既然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李襄屏眼珠一转想出个办法了: “定庵兄我看要不这样,我等下去找出此人几张棋谱,他是什么棋风特点你自己看去。” “如此甚好。” 既然拿定了主意,那当然就是马上采取行动。崔明勋的棋谱倒是好找,毕竟这个时候他还比较活跃,随便找本“韩国围棋年鉴”肯定会有他的棋,只是这个棋具...... “李襄屏你想找啥?” “嗯,我想找块棋盘摆摆棋......”李襄屏一边随口回应和自己住一个房间的陈耀月,一边瞪他一眼:“小豹子你这家伙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哈,要叫老大,最起码要叫襄屏哥知道吧。” “哦,你想摆棋呀,我这里有。” 听说李襄屏想摆棋陈耀月眼睛一亮,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变法戏一样从行李包中拿出一副棋具----是那种折叠式的小型旅行围棋: “你是不是想研究什么新变化呀?能不能让我看看?” 看着11岁陈耀月那清澈到透明的眼神,李襄屏哭笑不得: “就是想摆摆明天对手的棋而已,哪有那么多新变化,你想看就看呗。” 陈耀月只在李襄屏身边待了一会就觉无聊,因为他发现这家伙摆棋的时候似乎有个怪癖,明明没有一点声音吧,偏偏他的嘴好像一直在那一张一合,做念念有词状。陈耀月还真没见过有人是这样摆棋的,所以他看了一会后: “老大你慢慢研究吧,我到其他房间去看看。” “去吧去吧。” 等陈耀月走后,等看过崔明勋的5盘棋,三盘胜局两盘败局,李襄屏问老施道: “定庵兄,你看过之后有何感受?” “嗯,此人棋风正如襄屏小友所言,既看不出有何弱点,也找不到明显特长。” “哦?” 李襄屏本来很想问一句:那老施你觉得自己有赢这个人的把握吗?不过想到明天就要比赛了,自己如果这样问的话,有给他增加压力的嫌疑,于是李襄屏换了个话题: “那好定庵兄,既然对此人棋路有了个初步印象,那咱们要不要研究一下明日之开局?比如咱们明天若是猜到黑棋的话,我要不要先布下定庵兄最熟悉的“对角星”?” “这个却是随意,不过襄屏小友,经我最近思索,定庵认为按现行围棋规则的话,那最好还是别下“对角星”为宜。” “哦,这是为何?” “定庵现在有一所得,却也不知对或不对,定庵认为若是下这种贴目棋的话,先手对角落子却是不利。” 李襄屏听了一乐:“哈哈这却是英雄所见略同,定庵兄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的确,下贴目棋的话下对角型布局可能不利,不过正如老施说的,李襄屏虽然也是这样认为,但也只是他个人观点而已,他并不知道自己这种看法是对是错。 不过没有关系,反正明天的棋是自己和老施一起下的嘛,既然两人都觉得不合适,那不采用这种下法就是。 “那若是不采用“对角星”的话,定庵兄自己有何推荐?” “嗯,若我们明日能执黑先行的话,定庵最近却极喜如此开局......” 当老施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后,李襄屏又是一乐: “呵呵“中国流”?定庵兄竟然想下“中国流”开局,这却是为何?” “嗯,此法开局能攻能守,势地均衡,实乃深得我华夏中庸之道也......“中国流”?襄屏小友却是说,此开局名为“中国流”?” “然也.......” 李襄屏这时只能把“中国流”这个名字的来由跟老施科普一边了,这个布局是国内老一辈国手陈超越所创,在六十年代一次中国围棋代表团访日的时候,由于中国棋手几乎统一采用这个开局,因此被日本围棋界把这个布局称为“中国流”。 这个故事在围棋界流传甚广,稍微有点资历的棋迷都知道这事,因此李襄屏说完之后他自己并不以为意。 “那行定庵兄,你既然喜好中国流的话那就中国流吧,这是执黑的下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