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虹知道老太太回了主院,便寻了过去想要问个清楚。结果她去晚了,被告知老太太今日过于疲乏,刚刚躺下休息了。
倪虹又气到了。
这老太婆去找农女的时候不是很有力吗?能在农女那儿待了那么久,却连自己的面都不肯见?
就算不嫁,她也不能容忍让个乡巴佬取代自己。
这么一想,倪虹决定去找一趟李金桂。
从那农女嘴里或许能打探出什么来。
自己可不能做那丑角,若有什么有失倪家颜面的事,非得寻个公道回来!
……
可倪虹发现,自己竟然连那个农女的院子都进不去。
她被婆子拦住了。
好说歹说都不放行。
问原因,结果守门的婆子居然说她们姑娘在休养,不见客。
被这种人下闭门羹?
倪虹的颜面和自尊都受了伤。
所以,她在这家的地位,还不如个农女?不如这个之前用作冲喜的贱人?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而这时,倪虹还就看见李金桂了。
那女人就站在那院子里,与自己对视着,平视自己,猖狂无比……她什么意思?耀武扬威么?她也配?她莫不是有要与自己平起平坐之意?
李金桂脖子一晃,阳光照耀下,她耳朵上的耳坠子闪闪发光。她又伸手拂过发丝,她脑袋上的金钗格外耀眼,而她的腕上,还既有金又有玉……
荒唐!
这些都是老太太赏的?
倪虹实在想不出,除了钱丰的事,老太太还有其他赏赐这农女的理由。自己绝对不能忍受沦为笑柄,与个下三滥相提并论。
倪虹手指了陶然:“李金桂,我找你说话,你给我出来!”
陶然理都没理她,反而是展露一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倪虹又受了刺激,自己本就是即将下嫁够委屈了,还得受这种憋屈?照现在的样子,恐怕这李金桂还是要与钱丰纠缠不清的,以后就算自己是正室,不还是得憋屈死?
大不了,也就黄了这桩婚事!
所以倪虹完全就不怕婆子们拿老太太说事!
“我偏要进去!”
她一挥手,就示意了她的丫头们动手。
丫头们上前来,试图推开俩婆子。
谁料俩婆子直接从门后提了根棍子在手。
一人一棍横在跟前。
“这是老太太的意思。擅闯此院者,棍棒招呼。”
丫头们不信邪,一步跨出去,结果真就被一棍子打了回来。
“好啊好啊!我的人也敢打!我这就回去修书,我这就回家去!”
倪虹甩着帕子就要走,而此时,钱丰却是到了。
钱丰也是唯恐老太太又要把这个农女许给他,特意跑过来质问,想知道这女人究竟怎么蛊惑老太太的。
倪虹开始冷笑:“哟,来得及时啊?你这是会冲喜媳妇来了?还是为她出头来了?挺好,我这就给你们腾位置。”
钱丰赶紧拦住了倪虹。这倪虹再怎么也比李金桂强了千百倍。她要真悔婚,那李金桂岂不是直接登堂入室了?
他赶紧指天誓地表示这就去找李金桂,然后把那贱人给拖出来,一定给她一个说法,一定让那李金桂跪在她脚边……
“最好是!”倪虹等去了一边梅林。
钱丰气势汹汹叩响了院门,同样被挡在院外。
“敢拦我?”
婆子赔了笑脸:“老夫人的意思,金桂姑娘正在休养,还请少爷改日再来。”
钱丰哪能让倪虹小看了自己,直接就骂了起来。
“她李金桂是个哪门子的姑娘?妖言惑众的小贱人而已!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婆子们自然是不能让开,再次拿了棍棒相拦。
钱丰是真的生气了,指着自己脑门:“有本事的,往我这儿砸!”
婆子哪敢!谁不知道这位不久前还在床上做了半个月活死人,这要是碰坏了,她们全家都得陪葬。
钱丰猖狂,提脚就对着一婆子踹了出去。
他还迅速一拳头,直击了婆子的眼,叫那婆子顿时蹲地哀嚎。
趁着那一下,他夺下了一根棍子,直接对着另一婆子也开始抽。他身子已经养好,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真要出手,力道自不会轻。
婆子们不敢反击自然也就守不住门。
钱丰顺利进了院子。
俩婆子见状,一个赶紧冲去禀告老太太,另一个则继续去阻挡。
钱丰来势汹汹,“李金桂你给我出来!”
他推门欲入,发现屋子还上了锁,一时更是窝火。这女人,不但不回他,还胆敢将他锁在外面?这胆子忒大!
他开始了踹门。
三脚之后,那门终于开了。
“李金桂!”可一眼看去,却不见人!
钱丰错着牙,从外间找到里间,都没见人。
人呢?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桌上的补品点心,柜子里的件件新衣,床上的柔软床品,甚至是满室幽幽的檀香都让他火冒三丈……老太太给这女人的这种待遇,究竟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