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怯忌讳的模样,里里外外全在张望,有人还指指点点。 夏昭衣拨开人群出来,蹲下身子检查两具尸体的伤口。 极薄极薄的利剑所伤,或者是匕首,非常精准地一剑,利落干净。 夏昭衣凭着声音问一个妇人:“你可有看到是谁杀的?” 妇人白着脸摇头:“这大家都在往家跑,谁能去管别人呐。” “就是啊。”她身旁的一个妇人道。 夏昭衣看回两具尸体,回忆隔墙偷听来的那些话,可能,是杀害流星的那人所为? 可是,他怎么刚好就出现在了这里? 还是说,他也是一路跟到这儿的? 天地间的风越来越大,乌云沉沉盖住苍穹,虽没有下雨,但恐怖已降,人心已惧。 夏昭衣回去双燕阙换衣裳,出去是一个老头,回来变成另一个老头,铺子里的人险些没认出来。 詹宁给她一封信,道:“是金兴酒楼送来的,是酒楼隔壁的灯前茶楼的人让他们转送的。” 夏昭衣失笑:“真绕。” 詹宁道:“不知是否是沉将军回去了呢。” 想到两个男人尸体上的口子,夏昭衣敛眸,低头拆开信封。 “不是,”夏昭衣道,“沉冽没回去。” 詹宁故意道:“这沉将军,怎么一到河京就乱跑,该不会是去见老相好了的吧。” 夏昭衣道:“不是。” “嗯?二小姐答得这么干脆?” 夏昭衣看着信,澹澹道:“信上称,沉冽怕他们担心,又差一人送信回去,并同他们说,他所跟着的人,是北元人。” 詹宁的神情顿时变了:“北元!” “康山面馆,平墨布坊,安仁堂药房。”夏昭衣念道。 她莹白清瘦的指尖将信轻放回桌上。 所以,今日在右巷里出剑的,竟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