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他睁着眼睛看向少女,张口结舌。 夏昭衣抬手斟茶,澹声说道:“夏家军,信我。百友,信我。我师父,便是你们口中的离岭尊者,也信我。每个人都比你更了解夏家,更近夏家。你,为何不信我?” 她眼皮轻掀,看着杨冠仙,明眸清澈澄净,依然坦荡。 杨冠仙愣愣看着她:“阿梨姑娘……” “你若始终不信,叫我乔姑娘也无妨,我并不在意这个。”夏昭衣又道。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没有半分变低,凉亭外的两个夏家军士兵完全听得见。 杨冠仙一直紧握的手指,渐渐松开。 她这话一出,无疑将他脑中一直害怕的“灭口”二字给摁下一半。 人家压根不在意他是不是怀疑,还谈什么灭口。 “阿梨姑娘聪颖过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杨冠仙疲累道。 “我同你说一说衡香的事,”夏昭衣看向那几张纸,“不过,得从当年李据离京,经过的一处行宫开始说起。” 当年的千秋长殿,沉谙将沉冽卷入,她因沉冽而主动下去。 而后,师父、二哥、支离,都因她而下来。 因那一趟,她闯进了“那些人”眼中,让他们见到了她的容貌,从而咬定她是乔家后人。 师父在柱中凿出的那个女童,的确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将支离给吓得噩梦连连。 那千秋长殿,已无可说,师父手一抬,再一覆,如掀纸一般,将它彻底毁去。 视线便移往衡香。 金家、方家、陈家,还有其他大家、散家,那一座建筑工艺极其超绝的星云塔,也是那些人口中的徵梦塔,以及渠安陵里的金棺牵连等等,夏昭衣全部说给了杨富贵听,没有保留。 至于唐相思和风清昂等,她暂不提,为避复杂和混乱。 “在我离开衡香那日,恰是方家那些人赴刑场之时。”夏昭衣说道。 她其实厌恶斩首之刑,但张稷坚持。 既然她说一切交由张稷,便只能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