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一个人问问,你可还记得杨冠仙?” “记得,杨家三胞胎的兄长,醉仙楼的大东家。”沈冽说道。 夏昭衣点头:“嗯。” 她看回到手中的布:“至于这里,大的地形和机关总不会变,就让他们内乱着,我们下次再来。” 沈冽也看去,皱眉道:“怕是内乱不了多久,出于他们的立场,应当害怕我们明日便带兵马卷土重来,对他们动手。所以,应该会逃走吧。” 夏昭衣轻轻一叹,笑道:“是啊,真可惜,只能放着他们逃走。但赴世论学在即,牟野又始交战,天下动荡,各路枭雄你争我战,你我二人各为军中统帅,谁都不能出事,也不能轻易发兵来此。” 沈冽清淡一笑,欣慰于她的后半句话,温然道:“阿梨,你很重要,不仅于你自己,还于夏家军,以及……我。” 夏昭衣眼眸亮闪闪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今夜月色比昨日要明,将圆未圆的月光落在她秀美饱满的脸上,看得沈冽心动如鹿跳,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去打破沉默时,夏昭衣侧身往桃林方向走去,笑道:“放心吧,我很惜命的,我这条命可珍贵了,所以,每一日我都在好好过。” 沈冽的目光变得深湛,在她转过身去后,那些情绪再无法持静,于他黑眸中变作浓烈一坛酒。 不仅因她刚才轻描淡写得一句话,还因他想起了自阮家里山中溶洞所带出来得那些画纸。 直面她死时的酷刑需要勇气,他不愿看,但试图去找蛛丝马迹,不得不看。 她这条命,当然珍贵,何其珍贵。 林间起风,水借风势,凭仗东流,沈冽沉默跟上她,天空数只大鸟拍翅而过,俯瞰过山川大地,从他们头上一掠,瞬息便在远方。 其中数只鸟儿的腿上绑着小竹筒,它们带着这些竹筒,将去往天地各处。 夏昭衣抬眸朝它们看去一眼,平静地收回视线。 这些鸟是专业的信鸟,但真可惜,她身上没有射程足够的弓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