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拂,沿着她的下巴往南边轻轻飞起,发梢调皮地招摇飞舞,肌肤透明而干净,这样的她,有种易碎的脆弱之感。 沈冽知道她要强,不会喜欢这样被人形容,但他心中所有的柔情仍在这一刻极盛。 “睡得如何?”沈冽问道。 夏昭衣闭眼,脑袋靠着树木抬起,半响,笑道:“想吃梅花糕。” 沈冽被她逗得唇瓣轻扬:“看来,睡得很好。” 忆起睡前发生的事,夏昭衣偏头看向绑缚剑客的地方。 “嗯?他们人呢?” 说完,看到远处正在翻动尸体的叶正,她了然了。 “我去了紫苏染坊,”夏昭衣看回沈冽,“紫苏染坊的前任东家叫张贺,他身上诸多蹊跷,他父亲叫张腾飞,名相思。我便让人去查其下葬的棺木。但我思虑不周,忘了暗中有无数眼睛盯着我们,害得他们一死一伤,棺木也被人劫走了。” “你是寻棺木而来的?”沈冽道。 夏昭衣点点头:“我追寻至寨水岭,那棺木停在一座无人的破败小院,棺中不见尸骨,而后,我便遇见了你的手下,那些探州兵。我怕他们有危险,让他们先离开寨水岭。” 沈冽眉心轻拢,沉声道:“看来,我也思虑不周。” 夏昭衣一顿,随后唇角嫣然,露出极淡的小梨涡,将她不笑之时清冷疏离的气质添了几分甜美。 “……阿梨笑什么?” “没,”夏昭衣笑道,“说正事,我才和他们碰面没多久,寨水岭村中的诸多木屋便被人放火,最先着火的,恰是停着木棺的小院。你那些兵马真厉害,二话不说便纷纷跑去救火。我请一个妇人令我去村中酒坊和酒铺查看,撞见了放火的这群人,我一路追他们至此,却见他们起了内讧。” “是那些人吗?”沈冽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