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谁都不可能将他留在自己的后路上。 所以,留下一人在赵琙身边,另一人就得独自去涉入黑暗。 沈冽忽然明白她说得“但是”,是“但是”什么了,是知道彼此都不会让对方单独留下的默契。 一缕畅快在沈冽心间漫开,每每感受到专属于他们二人之间才能读懂的契合,都会让他感到欣然。 却就在这时,甬道深处传来好几声尖叫, 不是楚筝的声音,而是刚才跑入暗室的陈韵棋的声音。 赵琙一愣:“这隧道,和那边相连?” “听起来是的。”夏昭衣道。 除却陈韵棋,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赵琙侧耳倾听,道:“赵慧恩还活着,是赵慧恩的声音!” 争执声越来越响,渐渐能听清说得是什么了。 “宝藏?”沈冽说道。 “赵慧恩逃出来后,一路都在翻看一张图纸,看那模样,的确像是寻宝。”赵琙道。 “夏昭衣,你为什么戏弄我!为什么戏弄我!” 赵慧恩的嗓门吼至破音,从甬道声声传来。 “我不认识你,我从何戏弄你!”陈韵棋惊慌哭道。 “夏昭衣!你就是夏昭衣!!我杀了你!!” 甬道将声音变得模糊,回音冗长,这边的四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男人怀疑耳朵听错了。 “他说的,是……夏昭衣吗?”赵琙不确定地问道。 “你戏弄我,我死也要拉你陪葬!夏昭衣!!”赵慧恩怒斥。 这下,众人听得一清二楚,的确是夏昭衣。 赵琙俊秀的眉眼渐变冰冷,忽然,他转身去往兵器架,拿下一条狼牙链。 “世子!”季盛叫道,忙跟上去。 夏昭衣皱眉,起身追去:“赵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