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就要开口打破沉默时,夏昭衣道:“沈冽,夺天下易,守天下,难。” 她伸出自己的手:“朝政,民生,道德,文化,军制,外敌,内乱……” “阿梨,”沈冽忽然以大掌包住她的手,止住她的手势,“我若真去夺天下,你如何看?” 再一度被他碰触,他手心里那些炙热的暖意瞬息涌来。 他的手非常热,对于手指冰冷的她而言,堪称滚烫。 夏昭衣对上他深沉的注视,倏尔弯唇:“我都要替你谋划江山了,你说呢。” 沈冽微愣,眸底深处乍亮,似有一团火焰燃起。 屋外天光越渐昏暗,他的俊美轮廓越发深刻,肤色则因暗光更显白皙。 敲门声忽然响起,夏昭衣抽回自己的手望去:“门未锁。” 两个仆妇跟在戴豫后面,戴豫手中托盘上置着一壶热茶和一盅补汤。 两个仆妇则是各端一盆热水。 “戴大哥。”夏昭衣叫道。 戴豫开心道:“阿梨,睡得可好。” “嗯。” 即便雷雨惊梦,亦觉睡得酣畅。 “你们这是在说事呢,”戴豫不好意思道,“这,我是不是打断你们啦。” “没有打断。”夏昭衣笑着摇头。 “阿梨,你先洗漱换衣,”沈冽道,“勿要着凉。” 夏昭衣转眸看他,莞尔:“好。” 自屋里出来,仆妇在后边将房门关上便同沈冽告退离开。 檐外仍风急雨哮,戴豫藏着笑意悄声道:“欸,少爷,你和阿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戴豫方才推开门进去时,屋内气氛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沈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思及她方才的眼神和话,他不禁唇角轻勾,扬起一抹笑,清逸洒然。 “少爷?” 沈冽修长苍劲的手指微微收拢:“走吧。” “去哪?” “做饭。” 戴豫看着他挺拔修长的倒三角背影离开:“……做饭还这么积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