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说给我听即可。”支离道。 “敢问阁下是?”牧亭煜见他站姿和脸上的乌青红肿,其实已差不多猜到他的身份。 “你说即可,不说拉倒,”支离道,“对了,那位被我抓了裤裆的仁兄,他伤势如何?” “他啊,呵呵,”牧亭煜讪笑,“还成吧,你俩之间的恩怨,不归我管。” “他若好了,你便来说声,到时候我再去找麻烦。”支离怒道。 “你……不是打不过他吗?” “我有得是人。” “这个,这里是大乾,”牧亭煜微笑,“熙州和河京到处都是驻军呢。” 沈冽出声:“你在威胁我们?” 牧亭煜于是看去,笑容收敛:“岂敢。” 这个男人,哪怕站在这里一声不发,就能造成极其强烈的压迫之感。 这个压迫之感或与他身上那些战功有关,但同样战功累累的洪元杰和军中单人战之王包速唯,就没有这逼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牧亭煜觉得,可能要往他冷峻的眉眼气质去考究。 “喂,你到底说是不说,”支离不客气道,“找我们何事?” “这……”牧亭煜指向一张凳子,“我可否在此一坐,等阿梨姑娘醒来?” 之前觉得阿梨已经让他够难受压抑了,眼下这房中,他唯一想要对话的人,却只有阿梨。 幔帐后面却传来少女清哑的柔美嗓音:“你就站着。” 屋内众人皆因这声音扭头看去。 少女半靠着软榻,眼眸半阖,纤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 牧亭煜挤出一抹笑:“阿梨姑娘,你醒了。” “陆明峰翻不了身了,”夏昭衣平静道,“除却陆朗和庄忠道,接下去上奏弹劾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牧亭煜心下一咯噔,强撑着笑脸:“阿梨姑娘,我此行,不是为陆明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