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着实太大,一眼便能看出,他是一位久居高位的猎食者和掌控者。 季夏和的手心满是冷汗,看着陆明峰:“你,要来谈什么生意儿?莫非真要金矿,银矿?” 陆明峰一笑,往椅子靠去,双手自然悠闲地在身前交握。 “若是可以,支爷带不带我一起赚钱?” “凭我一己之力,实难办到儿,”季夏和说道,“银矿埋藏极深,工程不可日月计,所挖银矿常见数目不足,十有九亏儿。自古而今,凡大银矿者,只能朝廷调度,方可得之。金矿便更不可,如陆爷所说儿,如今法不严,戒不苛,我若采得金矿,手下私窃夺之,我于谁哭儿?凡色至于金,为人间华美贵重。何人在黄金面前,能不动心儿?” “哈哈哈哈!”陆明峰朗笑,“看来,支爷的确是把好手。” 季夏和也笑。 虽然很想下逐客令,可是,陆明峰是条比李骁更大的鱼。 季夏和来盘州,目的可不是来找这些商贾们吃喝玩乐,听他们吹牛乱弹,更不是真的拿沈冽的银子来当散财童子,他来,就是钓鱼的。 这么一大条鱼咬钩,再怕,也不能松鱼竿。 “好手不敢当儿,”季夏和说道,“倒我见陆爷儿有几分气魄,是我所赏之人!” “哈哈哈,”陆明峰又笑,“气魄,说至气魄,支爷确实少那么几分意思。” 季夏和的笑容有些僵硬:“哦?此话怎讲?” “支爷自西北而来,出西北六州后,越过宁泗的汇水道,是哪个大州省啊?” 是,探州。 不止季夏和,卫东佑还有其余几名暗卫,齐齐僵硬。 有几人已经不动声色地摆好架势,准备动手了。 “怎么儿,”季夏和看着他,“无缘无故,为何提起探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