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甚至穿上苏恒的衣裳,还有几分书生模样。 夏昭衣没想到,他会是这十人中最倔的牛。 “去止血吧,”夏昭衣说道,“我去取针。” “取针?” “伤口需缝。” 钱远灯的手下们走得很快。 离开之前看见山下的火把,已快到祠堂了。 有几个手下商议,要不要等下面的人来,将钱远灯的尸体给他们。 不过很快,他们抛弃这个念头。 将尸体给牧亭煜,对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他们自行送回河京,反倒能将一切推给牧亭煜,由牧亭煜去承载镇国将军府的怒火,他们则护尸有功。 看着钱远灯的手下们彻底离开,两个美人恍惚望着靡靡黑夜,如梦似梦。 一个美人侧过头来,看到夏昭衣正在伤口上缝针,尖锐长针穿透血肉之躯,将肉瓣粘在一起,渗出细微的血。 美人伸手轻掩唇瓣,却发现,她好像也不是那么怕。 今日这一连串跌宕,仿佛除却生死,旁事皆无惧了。 不过,夜风似乎又送来马蹄和人声的动静。 美人扭头看向她们的来路。 “阿梨姑娘,那祠堂方向,好像来人了。”美人说道。 另一个美人也眺去。 “不多,不用怕。”夏昭衣说道。 “嗯。”美人点头,她的确不怕。 眼下不如之前逃出时那般惊惧,任何动静都能引起胆颤。 眼下,颇为安定。 这清瘦纤细的少女,仿若有万钧之力,能定乾坤,这种力量感和安全感,让她踏实。 约小半个时辰后,牧亭煜带人马追了上来。 同钱远灯的那些马车一样,他们也绕了一条远路,自山内湖而来。 瞧见****的篝火,牧亭煜大喜,加快速度。 然而除却两个美人之外,不见马车,不见熟悉面孔,只有三张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