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进去。 手下利利索索的收拾好,一人放下包袱,走来低声道:“那被踢下湖的,不知道是生是死。” 支爷手里的扇骨往他身上轻敲:“口音。” “那被踢下湖儿的,不知道是生是死儿。” “十有八九没了吧,”支爷打开扇子轻摇,说完瞪向另一人,“你拧我那一下,可真是疼儿。” “好嘛,”那人说道,“支爷儿,可我没拧错儿。” “困了困了,”支爷打了个哈欠,“困了儿。” 杨富贵并没有一直潜在水底,他被踹下水后,便潜在竹排下面,悄然换了好几口气,沿着竹排下的水,往江里游去。 四肢浸泡一会儿就冻得受不了了,但是没办法,他只能硬撑着头皮去游。 尉平府旁就是惠门江,尉平府外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造船坊,杨富贵从小就是惠门江里扑腾长大的,所以水性非常好。 天色彻底降下,他瑟瑟发抖地从水里爬出来,赶忙找了个背风口升火,脱掉身上的衣裳。 最最重要的是,他摸出自己的钱袋。 钱袋里面的银两少了足足一半。 杨富贵瘫了,靠在石头上,两眼瞪直。 这些钱都是游州干活的工钱,夏昭衣不仅提供吃住,还给不少月钱。 他们是饥荒里捱过来得,深知银子和粮食的重要,现在跟在夏昭衣身旁,吃住行都由她包了,杨富贵想着这银子可以攒到明年的,结果。 杨富贵没忍住,心酸的眼泪往外乱淌。 不过抹干眼泪后,还得想一个重要的问题。 杨富贵皱眉看向已经在很远天边的湖边小村子。 “……阿梨姑娘交代我说的话,我说完了,那我现在,是完成了,还是没啊?”杨富贵很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