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屋子烧了便烧了。”赵宁说道,转身朝马车走去。 后院巷中,马车已停许久,丫鬟和姑姑们都在等她们,众人沿着外墙瓦檐而站,冻得缩成一团。 临上马车前,赵宁转眸看向深巷最里面的屋舍。 灰沉沉的天,连风都似有颜色,苍白的雪静谧覆着矮墙和院门,冬风呜咽呜咽。 凶杀案现场,邻里是最难宁的,所以附近邻舍都贴了辟邪的图符,这般冷的天不知从何弄来的艾草和桃枝,用糯米胶沾在墙外。 赵宁深深看了眼,上去马车。 屈夫人坐在她一旁,动了动唇瓣,最终欲说还休,只是在赵宁受了伤的肩胛后边,新添了个软枕,让她靠着。 马车朝前而去,速度很缓,驶向东平学府。 另外一头,却是夏昭衣的骏马穿过长街,往宁安楼的方向来,不过到一家当铺前时,她骤然勒马停下。 街上人烟本便清冷,她骑于高头大马上,颇为瞩目。 当铺朝奉觉察外头有人,支呼伙计去瞧瞧。 伙计自高柜台的窄口子往外瞅,见到的是马腿儿,于是绕过柜台开门走出。 才出来,便见少女迎面走来,湖光般的眼眸盈着笑:“小哥,我来打听个事儿!” 长得好看又笑得好看的姑娘,严寒冬日都似吹来春风,伙计整个人都舒坦:“姑娘您说,您要打听啥!” 典当柜上的朝奉也低下头,闻声望来。 “有一个叫莫海珠的,他是否在这里当过珍珠?” “呃,”伙计笑笑,“姑娘,这我可不能告诉您,咱们这行是有规矩的,你瞧这板子!” 伙计拍了拍大柜台前的木板:“这叫遮羞板!” “那,如果我是他认识的人呢?” “熟人是吗?” “对。” 伙计觉得这个姑娘看着冰雪聪明,怎么有点憨。 “那也不成呀,”伙计说道,“熟人也不可说。” “妹妹呢?” “哈哈哈……”伙计笑着摆手,示意她走。 “那,媳妇呢?” “你?”伙计上下打量她,“莫海珠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