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出的不好预感,让他很是暴躁。 沈谙轻轻呼了一口气,拉开房门。 车夫已等着,邹展也在等他,院中霜雪无暇,风声呼号,庭灯暖软的光,令天地一片橙间。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沈谙的眼珠子望向左边,又望向右边,迈出脚步。 踩着凳子就要上马车时,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沈谙。” 沈谙一脚踩空,差点没摔倒。 邹展惊忙扶着他,同时邹展身上杀意陡现,朝来人看去。 沈谙保持着僵硬姿势,如若石化,宽厚大氅垂着,因风帽未戴,他这一头未做束发的墨黑色长发,如绸缎般顺滑笔直。 脚步声踩着霜雪走来,还不止一人的脚步。 沈谙迅速调动面部肌肉,试图微笑,好难。 难怪眼角会跳,难怪心感不安。 少女在他五步外停下,几年不见,个子拔高得飞快,脖颈纤细优雅,小巧精致的脸蛋上,眉眼动人水灵,似澄澈干净的湖水。 沈谙自凳子下来,站在雪地上看着她,没有说话,确切来说,是不知说什么。 “沈谙。”跟着夏昭衣一起来的赵宁开口说道。 当年,他们也有过几面之缘,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磐云道。 沈谙莞尔,冲她轻点头,目光看向夏昭衣。 说来,不该忐忑的,当初他来衡香便是为了找她,得知她已离开,他还觉得不爽烦躁,现在正好碰面,便当如愿好了。 “阿梨。”沈谙微笑说道。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夏昭衣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怎么逃的?” “那水下有暗道,邹展背着我逃生。” “这些年很难沉得住气吧,听说你四处往别人那边寄奇怪的图纸?” “……” 事实是如此,但怎么经她口一说,好像显得他特别幼稚。 “我好像没有给你寄过。”沈谙说道。 “要么我说是听说?” 沈谙轻皱眉。 “倚秋的毒,是你下得?”夏昭衣又道。 “呵,”沈谙面露不屑,“怎会。” “那你为何救她?” 沈谙和善一笑,温然道:“我为医者,行侠仗义,扶倾济弱。” 夏昭衣也如春风般一笑:“你信吗?” “信。”沈谙说道。 “那你知道下毒的是谁吗?” “我是大夫,又不是官大人。” “是吗,可我看就是你。”夏昭衣笑得更甜。 “楚管事。”赵宁说道。 楚管事忙上前:“大娘子。” “请这位沈大公子喝杯茶吧。”赵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