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时,咣当一声锣鼓声乍响。 后院的仆妇们皆大惊,忙朝锣鼓声方向望去。 “咣当”“咣当”,又连着数声,整个宁安楼上下皆出来,不解地望向敲着锣鼓过来的几个伙计。 不止是宁安楼,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后巷那些将睡和已睡的,全被惊醒。 沈谙的手指很稳,银针未偏,但这锣鼓声着实令人不喜,他的浓眉轻轻皱起。 定春看着他的背影:“大夫,我出去看看。” 沈谙未吱声。 定春打开房门,朝外头看去。 门口的邹展也在抬头看院外,目光试图越过跨院的月洞门,和跨越外的花苑空地。 “发生了什么?”红雯在屋内小声问道。 “不知,但总归是大娘子的吩咐,否则谁敢在这个时候敲锣呢。” 红雯心跳有些慌,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去看看。” “你若想去,便去吧。”定春说道。 外面太冷,定春不太愿去,总之发生什么,都不会有她什么事。 红雯努力想镇定,但脚步一踩上院子里的雪,便变得不安,她只能用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同她一样往后厨大院走去的人非常多,那些不值班睡下的,皆披了外衣出来。 而府外,尤其是后巷里,如谷乙那样在宁安楼谋了份生计的人,也都闻声而来。 锣鼓声静下后,楚管事高声说道:“倚秋不是生病,是中毒!” 红雯刹那瞪大眼睛。 她这几日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凶手是她!”楚管事指向身后。 一个仆妇被几个伙计拽了出来。 “林六娘!”有仆妇吃惊地叫道。 众人似炸开锅,议论不止。 红雯眨巴眼睛,困惑后怕,同时又侥幸和窃喜。 林六娘拼命挣扎,脑袋疯狂地摇,往后边退去。 锣鼓声又敲响,那些议论声渐渐停下。 楚管事继续扬声,向众人宣布要如何惩罚林六娘,还有林六娘的丈夫,和同样在宁安楼谋生计的两个儿子。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伙计手里的锣鼓声吸引过去,那些后来的人到最后才发现,人群后面竟然还站着赵宁夏昭衣和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