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天字一号房。 “准备好马车了?”支长乐开门出来后便问。 洪掌柜头疼:“客官,这么大的雨,也不好与您寻马车,您看,您现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吃点啥?” “啪!”支长乐毫不客气的将门关上。 洪掌柜差点没撞到鼻子,暗道真是个古怪的人。 暴雨雷动,满城积水,载着黑衣人的马车去往军镇司的路上,迎面一辆马车从官衙方向而来,朝行中书院奔去。 马车在行中书院停下,两个仵作打伞下来。 一落地,目光很难不注意开阔广场右边那一排华丽富贵的轿子。 平日顶多十座轿子,今日多起来了,少说三十座。 两个仵作飞快收回目光,当作没有看到,抬脚朝书院侧门而去。 书院非常大,本就是行宫改造,里面檐廊曲折,水榭纵横,若无人带路,恐要迷路。 两个仵作跪坐在后面一间偏厅中,等着辛顺过来。 前厅丝竹悦耳,高官将领们觥筹交错,不时传来豪迈大笑,声音盖过了天上的雷雨。 过去许久,终于听到开门声。 “奉才先生来了。”一个近卫对他们说道。 两个仵作忙起身,回身行礼。 辛顺身上带着很浓的酒气,但他自己并未喝多少。 他解下外衣,交由一旁近卫,入座后淡声说道:“尸体如何,可查出了什么?” 两个仵作对看一眼,一人小声说道:“黄心雨,她有孕。” 辛顺一顿,眉毛扬起:“她,有孕?” “特意找了稳婆来再三检验,少说,有三个月了。” “这……” “还有一张纸。” 仵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是一张被胃液腐蚀得严重的纸张。 “倒还有几个字可辨,”仵作说道,“有一个名字在上面。” “什么名字?” “和彦颇。” 辛顺眉梢扬起:“竟是他?” 一旁随从好奇:“先生,是谁。” “这名字略有些拗口,你可能一时记不起是谁,”辛顺淡淡道,“但他的妻子,你肯定知道,叫陶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