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去。 “我倒是见到一个揪着她打的老妇,竟然,竟然死了?”丁氏起了鸡皮疙瘩。 “奉才先生稍晚便便派人来保护她,”洪掌柜道,怕丁氏要赶人,又补充,“这件事,左右其实跟咱们没关系,我们不会有事。” 未想,丁氏意外通情达理:“富贵险中求,既然是辛奉才的嘱托,咱们办成了,就是大功。” “对!” “终于熬到头了,”丁氏叹气,“早年我还看不上辛奉才那穷酸还要附庸高雅的模样,未想,风水轮流转啊。” “他早年也不穷。” “黄酒只要个二两,花生还得数着颗粒,呵。”丁氏回想都觉好笑,懒得跟丈夫多说,转身朝后面走去。 夏昭衣和支长乐的包袱不多,稍一收拾,便整理妥当。 外面的雷雨越来越大,巨大的乌云盖在整个从信上空,才下午申时,却觉得如入夜一般。 夏昭衣在窗边看书,支长乐见状,点了两盏烛火,让夏昭衣回桌旁。 “这雨怕是不会停了。”支长乐说道。 “应该是丑时才停。”夏昭衣道。 “啊?那不是半夜了?” “嗯。” “那咱们整理这东西……” “如若,掌柜的为我们准备了马车呢?”夏昭衣笑道。 “有这么急着赶人的吗?这也太过分了。” “只是一种可能,所以先整理好吧,反正要走。” 支长乐点头:“也只好如此。” 时间渐渐过去,天色始终如泼墨,待彻底踏入暗夜,也不见掌柜准备马车来赶人。 反倒是伙计,上来问他们可否要吃的,以及热水要否。 支长乐要了些吃的,伙计下楼去准备。 丁氏倒不乐意了,听说是洪掌柜差伙计上去问的,转头要去找丈夫麻烦。 从后厨打伞出来,穿过雨水没脚腕的大庭院,才上台阶收了伞,将雨伞倚靠在檐角,丁氏便被人用力往一旁扯去,同时嘴巴也被人伸手捂住。 冰冷刀刃贴着她的喉咙:“黄家那小婆娘,在哪?” 丁氏瞪大眼睛,僵直的身体半响才有知觉。 “快说!”男人压低声音怒道。 “我看不到你们!”丁氏忙闭眼,“我刚才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好汉别杀我!” “你说不说!”男人没了耐心。 丁氏伸手,朝楼上指去,颤声说道:“在,在……” 她忽的灵光一闪,手指往东偏了一偏:“三楼,扶手往左走,进去便能看到,是天字一号。” “若是耍我,便等死吧!”男人说道,抬手将她击昏,交给身后同伴,被同伴丢入没有人的黑暗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