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别的主意,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倒不怕,”赵宁笑起,“昨日人手不够,所以我暂避了,今日我多雇了人手,衡香的守卫军也会来此保护我。倒是你,你方才说,不算打赢?” “他的身手比我所想要厉害。” “若是敌人,他将是劲敌,”赵宁说道,“我这两日调查他,今早才得知的一个消息,阿梨,还记得庚寅年九月,云伯中发兵十万在田大姚和宋致易两军对峙之时,忽然乘机突袭田大姚的平禹县么?” “嗯。”夏昭衣点头。 “并非云伯中打去的,而是聂挥墨劝田大姚放弃的。” “劝?”夏昭衣扬眉,“田大姚打平禹县和及第那般辛苦,聂挥墨劝得动?” “所以他才可怕,只有他敢劝,也只有他有办法能劝,以及,他还敢有放弃平禹县的念头,”赵宁沉了口气,看向窗外,“后来证明,放弃是对的,若是当时执意要保平禹县,田大姚的主力恐怕会被多线耗死,也就不可能有三方势均力敌的牟野之战了。” 夏昭衣点头:“他确实胆大。” “作为敌人,我必须要尽快想个办法除掉他。”赵宁说道。 想到赵宁吞了他十万两的货,夏昭衣弯唇笑起:“赵宁,你这些年惹了不少麻烦呀。” “生意人嘛,”赵宁也笑,“有利可图,我便去图,尽量不伤天害理,最多黑吃黑。” “说来有一事,”夏昭衣话锋一转,“赵宁,你为何将载春嫁给那个男人?” 赵宁微顿,默了默,她在夏昭衣软榻旁坐下,继续用干毛巾替她细细擦拭。 “因为,”赵宁拢眉,淡淡道,“我狠不下心去杀载春。” “杀?” “嗯,她在我身边很久,了解我很多事,将她放出去,她会是个隐患,以及,她也想杀我,”赵宁冷笑,“阿梨,你猜她为什么想杀我呢?与恨无关。” “与恨无关?”夏昭衣低低重复,而后说道,“那么,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