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租两日,”夏昭衣说道,在桌上放下两钱,“劳烦小哥去取纸笔来。” 伙计眼睛一亮,两钱银子,那可抵得上他大半个月的工钱了。 他声称不好做主,忙回头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心生好奇,仍是叫他取了纸笔过来。 却见这黄脸的老村姑提起笔来,落墨的几道横竖撇捺,就足见大家之风。 可写出来的这字…… 掌柜的跟着一字一句念着:“谁挖了我的记号,出来对峙。” “这……”掌柜的挠头。 “便贴在这里吧,”夏昭衣抬起头来,“这些时日就放这。” “这……”掌柜的困惑,“不知你这是要做什么。” “银两在这,”夏昭衣起身将伙计没有收走的二钱银子往前推去,“劳烦掌柜的了。” 说完,她拎起桌上的酒壶,离开了客栈。 在街上又逛一圈,夏昭衣最后停在一个河道旁。 提及扶上县,她倒是有一位故人。 父亲在世时有一个非常交好的老友,是个风雅至极的人物,此人有个老狐狸的外号,最拿手的就是把人卖了,人还替他数钱。 他擅诗文琴棋,养花调香,以及,还擅长接生和看胎…… 夏昭衣忽然在想,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左右她手中这壶酒也不是很想喝,干脆便去找他。 但,家住哪里来着? 一个时辰后,一个热心肠的大嫂带着夏昭衣寻到了城外一个养猪的大宅子。 一身臭熏熏的柳河先生自后院走出,目光落在夏昭衣身上:“你家谁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