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翻动过,他的卧房数次皆有明显的潜入痕迹。而让他彻底暴怒的是,一个时辰前,有人喝了水后中毒身亡,查到源头,他们所饮用的水也被人做了手脚。 船上众人皆是牧亭煜和钱远灯身边相随至少五年的心腹随从,牧亭煜极不情愿怀疑他们,但仍一个个去查,最后排除下来,只剩眼前这四人有嫌疑。 这时,一个手下从外进来:“世子。” 牧亭煜面容冰冷,抬眸看去。 “雨势越来越大,”手下说道,“今晚水路恐难行,这条江上的其他船都泊在这里了。” “继续前行有多危险。”钱远灯问道。 “前边是古照峡,两岸奇峰狭窄,水流最急,如今天色已晚,又遇上大雨势,若继续前行的话,恐有不妙。” “那便停在这里,”牧亭煜说道,“正好你带人下船,去岸上取干净水源回来,船上所有食物及锅碗瓢盆皆重新替换,再为我和六公子各寻三件干净合身的衣裳过来,不必讲究料质,有衣裳替换即可。” “属下遵命。”手下应声,转身离开。 室内恢复沉默。 钱远灯坐在一旁,对于如此局面,他向来没有主见,提不出什么想法,甚至坐的越久,反而感觉越困。 船在岸边缓缓停下。 牧亭煜看着钱远灯打了个哈欠,他忽然便也觉得困了。 目光看回地上这四人,牧亭煜缓缓开口,说道:“我已没有耐心了,最后再给你们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如若没有,你们四个都不必活,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留这样的叛徒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