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们一边帮着北府兵连夜组织民兵,一边在街上维持秩序,将胡乱打砸的歹徒们一个一个抓回去。 夏昭衣站在街角看着他们离开,紧了紧背上的包袱。 大雪纷飞而来,她抬起头,天空不见星子,寒风呼啸。 继续找下去,也许依然没有收获。 栖鹿院空了,惠平当铺空了,没有空的醉仙楼楼上有那么多具横死的尸体,其中还有从小就跟在二哥身边的玉衡。 这其中,空掉的栖鹿院,属于二哥的那个阁楼没有空。 没有空的醉仙楼,书房里的模样俨然可见是临时被烧毁的,但没有被烧毁完整。 若说这个世界上,比强敌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内斗。 所以,接下去的这几个地方都不用去了,他们既然防着郑国公府,那么郑国公府所能写下的地址,应都无人。 虽然郭先生说过,他们可能出城去了,可是京城那么大,二十六道大城门,不算水路,不算山路,也根本无法判定是哪一道。 夏昭衣摸出六枚铜板,她甚至连运气都不敢去赌,唯恐二哥现在有危险,她不能及时赶去。 “赌吗?”夏昭衣望着铜板,很轻的说道。 她握住硬币,掌心朝下,准备松开手指时,忽的顿住了。 在事发之前的几日,路经栖鹿院时,栖鹿院大厅里的书都还在。 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整个书肆所有藏书搬完,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 但是,真的没有。 同样,这里的惠平当铺也是空的。 “暗室,”夏昭衣很轻的说道,“或者暗道?” 她回头,朝身后的当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