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从事皱起眉头,回望他。v菠〝萝〝小v说 不过男人瞪来一眼便走了,没再有其他动作。 “别怕,”夏昭衣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魏从事看回到女童:“你的朋友?” “他们非要跟来一起,”夏昭衣一笑,“魏从事画工如何?” 魏从事顿了下,没有说话。 “希望魏从事记不得他们的模样了。”夏昭衣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她仍是带着笑,眼睛明亮,但是眼眸里面多了一丝警告意味。 魏从事很不喜欢被威胁,他长了一身的反骨,可是这女童的威胁同样还是让他受用。 魏从事不作响声响,顿了顿,也觉得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抬手告辞。 女童撑着伞,略略点头。 魏从事快步离开,在前面又碰到了那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站在街口,鬼鬼祟祟,正在看着另外一处。 魏从事对他们两个人没有半点好感,特意绕远了一些。 大雪越下越大,风又开始呼号,支长乐和庞义折了回来。 “阿梨!”支长乐在风雪中跑来,说道,“冷不冷?” “不冷,”夏昭衣说道,“你们看完啦?” “也没啥好看的,绕了一圈都是高墙,”支长乐说道,“不过我们遇见了几个古怪的人。” “嗯?” 支长乐看向后面还在赶来的庞义,说道:“快点。” 庞义的面色阴沉,走来说道:“阿梨。” “那几个人我觉得古怪,但是庞义看到他们好像更不对劲,”支长乐说道,“庞义,你是不是认识他们?” 庞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是什么样的人?”夏昭衣问道。 “不是中原人,”庞义沉声道,“刚来京城的那几天,我曾追着一个赌徒离开,后来你们在街上寻我,我浑身都是血。” “刚才那些人跟他们是一伙的?”支长乐道。 “可能是。”庞义说道。 似是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他的神情更加阴郁。 “是漠北吗?”夏昭衣看着他。 庞义容色绷紧,低低说道:“我是至屠人。” 支长乐一愣:“你是至屠的?” 至屠在西北,属七月道,十年前便被常言王灭了,后来是翁迎将军率领了十万兵马将它给打了回来,但打回来的只是土地,原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没几个活着了。 “原来是至屠。”支长乐又喃喃说道。 那夜遇上庞义时,他浑身都是鲜血,夏昭衣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情,对于庞义一身鲜血只字不提,支长乐和老佟倒是问了几句,但是庞义一直阴沉着脸不说,他们便也不多问,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去杀仇人了。 “你要是早说便好了,”支长乐说道,“这群王八羔子,竟然来我们京城了?” “他们也许早便来了。”夏昭衣说道。 “嗯?” “回去吧,”夏昭衣执伞回身,说道,“等下风雪要更大了。” “等等,阿梨,那几个人的事情要不要管呢,”支长乐忙跟上去,“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肚子里面藏着什么。而且我看庞义有点按耐不住了,他估计蠢蠢欲动的想要杀那些人呢。” 夏昭衣停下脚步,隔着风雪看向庞义:“庞义,想动手吗?” “想的。”庞义看着她说道。 “好,”夏昭衣说道,“那走吧。” …………………… 魏从事在厅堂里边等了很久,楚管事终于从内堂走出。 “魏从事。”楚管事说道。 “赵娘子如何说的?”魏从事忙道。 “我家大娘子忙,”楚管事笑笑,“她不见客。” 魏从事一顿:“不见客?” “对的。” “那我所说的那些事情,楚管事可帮我转达给赵娘子了?” “不帮。”楚管事直接说道。 他这么直截了当,让魏从事一愣。 “不帮?” “对的。”楚管事点头。 “这样,”魏从事容色不悦,“楚管事,劳烦你再去问一趟,此事到底能否帮忙,我可是京兆府衙的人。” 虽然魏从事从不摆官威,但对方这样的冷漠态度,着实让他生恼。从来商人见官,哪个不溜须拍马,哪怕他只是一个吏员,但年年想着送礼的人都有大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