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吴内侍立在郑国公府大门下,皱眉说道,“郑国公不在,那世子呢?” “也不在呀,”管家赵来一脸焦急,说道,“我们国公爷和世子今早便去了方湖县,那边几个管庄园的老伙计跟六爷的夫人起了冲突,矛盾闹得太大,前几好些人哭着来京,非得求我们国公爷去主持公道。狂沙文学网这可怎么办才好,一来一往最少得六七,如今又入冬了,听说过几还有大雪,就算现在立马差人过去,路上都未必追的上,去那边的路可太多了,且每一条都是官……” 吴内侍不想再听他絮絮叨叨,说道:“你现在速派人去令他们回来,能不能遇上是后话,我回宫同圣上禀报。” “辛苦吴内侍走一趟了,”赵来恭敬笑道,袖中的一锭银子悄然塞过去,“茶水费,吴内侍,辛苦了。” 送走了他们,赵来同家仆回,一个少女大步跑来:“等等,等等!” 赵来转眸望去。 少女衣着寻常,简朴干净,跑来后说道:“这里是郑国公府吧?” 赵来打量她:“你是何人?” “有人托我将这封书信给世子爷。”少女递来封信。 “我们世子不在。”赵来立即便道。 “那等他在了再给他。”少女说道,将信递给最近的一个家仆,转跑走。 家仆拿着信,抬头看向管家。 赵来走来几步夺走,朝府内走去。 · “汪汪汪!” 一只小狗摇着尾巴,灵活轻巧,从朱青色的缁地绒毯上跃起,张嘴咬住了块。 “接得好,”赵琙的笑音传出,“再来。” 说着,又抛起块。 小狗再度跃起,稳稳的接住,咬了几口直接吞下。 “妙极妙极,来,狗蛋。”赵琙招呼它过来。 小狗欢快的跑去,蹭在男子的白衣袖边,享受着他的抚摸。 赵来快步进来,说道:“世子。” “打发走啦?”赵琙抬头望来,笑眯眯的问道。 “一封信。”赵来递去信封,将那少女的形容和说的话描述了下。 “别是书吧,”赵琙接过信来,边拆开边慢条斯理道,“那她就没戏了。” 信上内容不过两行,赵琙扫了一眼,眉梢轻轻一挑:“哦?” “世子,说的什么?”赵来好奇道。 “阿梨写来的,说定国公府有个疯子,”赵琙抬起眼睛看着赵来,“是路千海。” 赵来一惊:“路千海!” “是的呢,”赵琙收回目光,将信折叠起来,说道,“这可完了,这信上说他是个疯子,他在哪疯跟我无关,可万一弄坏了我精心修出来的小院怎么办?” “世子,您现在不宜露脸和出门,这件事便找季盛去吧。”赵来说道。 “不急,”赵琙望着一旁的香炉,看着轻轻飘散的白烟,说道,“容我慢慢来想。” “想什么?” “这阿梨为什么要把路千海给我?”赵琙将狗蛋抱到怀里揉着,思衬道,“今要不是她在刑场上面那么一闹,本世子何至于去欺君?要是被逮到我根本未出城,我的脑袋和股总得有个开花的。” “会不会是什么陷阱。”赵来说道。 赵琙没说话了,垂头看着狗蛋。 狗子被他抚摸着,快乐的tian)着他指骨莹白的手指。 安静好半会儿,赵琙说道:“真烦啊。” “嗯?” “不去管吧,我那小院子在那边,容易被人发现,去管吧,我如今又不好露面,”赵琙轻轻捏住狗蛋的脸,“狗蛋,你说那阿梨是不是一条狗?” 小狗什么都听不懂,见他望来,冲他很轻的汪了声,以为在玩。 “对,她就是一条狗,太欺负人了,”赵琙将狗蛋放下,“去,去玩吧。” 看着小狗快乐的跑走,赵琙站起子,抚了抚自己的白衣,说道:“那我也当一条狗吧。” “世子说什么呢……”赵来嘀咕。 “我去写信,你差人送去醉仙楼,既然是路千海,又在定国公府,那便是我兄长的事,轮不到我出手了。”赵琙说道,朝书房走去。 …………………… 又一队巡守卫过来敲门,分明已寅时了,但满条长街都是嘈杂,闹的不得安宁。 杨冠仙在书房里面画符,就着书上的符纸,一笔一划的学着。 郭庭坐在旁边看着他,眉目凝重。 等楼下的伙计上来敲了三声房门后,郭庭才开口说道:“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