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心情郁郁。Ψ菠w萝w小Ψ说 江平代的眼神总让他说不出来的难受。 江平代在江府,就像是条寄生的癞皮狗,不务正业,没有生计活,之前靠着江平生在户部当了一个小吏员,一开始做的卖力,到最后越来越疲怠,最后干脆手一甩,回来继续当江家二爷。 但说是二爷,其实很没牌面。 江平代平日游手好闲,喜欢去赌坊里混,没事欺负欺负府上的丫鬟和家仆们,一把岁数了还娶不到媳妇,太差的看不上,太好的别人看不上他,如今快四十了,还死乞白赖的留在江平生身边,在西南的一个小院子里窝着。 江平生的夫人庄氏着实忍不了家里多这么一张只会吃饭和惹事的嘴,几年来一步一步排挤和激将着,最后江平代身边就剩个大头。 这些时日大头一直往外边跑,现在还没回来,家仆没办法找大头探口风,又在府里呆不下去,所以特意找了个借口出来转一转。 但是街上也没什么好转的,如今这街道越来越萧条和冷清,大家宁可在家窝着,什么活都不干,省点体力免得肚子一下子饿了,也不想去出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家仆寻思着等下回去怎么办好的时候,后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同时另外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将他往后拖去。 家仆瞪大眼睛:“唔唔唔……唔唔唔!!” 家仆手脚并用,疯狂挣扎,但对方力气太大,没半点用。 被拖到后巷的角落里面。 蒙着脸的大汉一把抽出匕首,蹲下身子在家仆面前比划。 几个妇人拎篮子经过,吓得面色惨白,愣在那边。 “滚!”大汉回头对她们骂道,“看什么看,挖出你们的眼珠子!” 妇人们赶紧跑路,很轻的说道:“走走走!” 家仆连救命都不敢喊,紧紧的靠着角落,望着闪亮亮的刀尖儿。 “就是他吧?”大汉抬头朝另一边的角落望去,“江二爷让咱宰的就是这家伙吧?” 家仆循着他望去的地方瞟去眼珠子,还没瞟到什么,大汉的刀子递来:“看什么!找死!” “不敢,我不敢……”家仆带着哭腔说道。 “真是他啊。”大汉对着那边的角落说道,“成!” 说着,高高举起匕首。 一块石头忽然丢来,不轻不重的落在大汉头上。 “哎呦!”大汉吃痛大叫,暴躁跳起:“谁?谁?!” 他朝另一边的小路看去,手里匕首一指:“好你个小混蛋!站住!给我站住!我宰了你!” 骂骂咧咧着,他朝那个地方大步追去。 家仆还瘫在原地,艰难的咽着唾沫,四肢无力,动弹不了,双耳嗡嗡的,脑袋一片空白。 过去了好一阵子,他都起不来。 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在小路拐角一上一下探出。 老佟皱眉:“这家伙胆儿也太小了,咋还不回去?不回去真等着我去宰他呀?” “是你太凶了,”夏昭衣说道,“你把他吓坏了呢。他手脚没力气了。” “那咋办?我去给他赔个不是?要不我把他打晕了扛回去扔在门口?”老佟认真道。 “别别,”夏昭衣失笑,“可千万别,以后有机会给他买几件新衣裳当赔罪好啦。” 又等了一阵,那家仆终于爬起。 刚一爬起,他忽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着江府后侧门惊慌跑去。 “总算是走了。”老佟说道 “咱们也走吧。”夏昭衣抬起头,“支长乐得担心了。” “嗯,走!” 家仆“砰”的一下关上房门,恰好遇上几个仆妇准备出去,瞧见他这样子,仆妇们忙问他怎么了。 家仆哪里敢说,找了个角落蹲下大哭,没敢出来。 这个江平代,居然要拿他的小命开刀,杀人灭口。 他现在只能等江平生回府之后,直接去找江平生了。 越想越难过,家仆边哭边瑟瑟发抖。 回去七里桥,天色已不早了。 支长乐正在门口的石墩上坐着,伸长脖子,望眼欲穿。 一看到老佟和阿梨出现,支长乐忙不迭跑来:“阿梨!” 目光瞅到老佟手里拎着的两只鸡,支长乐一喜:“哪买的呀!” “你猜多少一只?”老佟问道。 “多少?” 老佟比了个手势:“三钱。” “三钱!”支长乐傻眼,“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