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 “我今日去了八个大药房,”夏昭衣收回视线,继续写字,边道,“平安堂,誉名堂,保和堂,仁心阁,方家药铺,广济药铺,本草东坊,惠民坊。” “药房?”路千海很轻的说道。 “这八个药房,五个出名,子铺遍地,三个只在京城小有名气,不过到底总店都在京城,总店里的往来账薄清晰分明,因药材药膏可囤数年之久,炼丹炼药丸所耗时间更久,所以他们的往来账至少都保留在十年以上。”夏昭衣继续说道。 路千海看着她,没有说话。 “路大人那么聪明,应该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了吧,”夏昭衣笑起来,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还需要问我是什么人吗?” 半响,路千海冷冷的说道:“你在做无用之功。” “你在尽无用之忠。” “你做这些有何意义,夏家余孽。”路千海说道。 话音落下他便一顿,清晰的看到女童眼眸里怒张的凶光。 “你在说什么,”女童语声清脆,一字一顿的说道,“夏家,什么?” 偏殿空旷幽深,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本就带着微弱回音。 她眼眸明亮,清瘦端挺的小身子坐在棺材板后边,这样一字一顿的说话,咬字清楚,吐字如冰,就像是,就像是阴司地府里传出来一般。 路千海头皮发麻,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压迫而来。 他抿了下干燥起皮的唇瓣,别开目光,不自在的说道:“良言一劝,你同你的那些同党,就别做无用之功了。” “我没有良言,倒有一句讥讽,”夏昭衣说道,“路大人,看过菜场里面,那些笼子里的鸡鸭吗?”